“其他的人。劉歸同劉來花得要命,那天晚上回去院子裡後,又拉了楊綽一道兒,拽了幾個女婢,一道兒飲酒作樂到天明。”
“我叔父沒有在別院裡住,早早的便走了;嚴松三人,同我們一樣,宴會上飲多了酒,便回去歇了,直到開封府的人來了,才把他們從床榻上叫起來。”
“因為從明面上看,證據確鑿,所以很快這個案子便塵埃落定了。我回去求我阿爹,到處拿著銀錢去疏通,可到那個時候,我才發現,就是想送錢,都找不到門路。”
“苟夫子去看阿堯的那個晚上,我其實也去了。我說哥哥,哥哥,我給你翻案啊!可是哥哥……可是阿堯他沒有等到。”
趙掌櫃說著,又撿起之前謝景衣扔給他的那方帕子擦了擦眼淚,“怎麼著,看出誰是兇手了麼?”
謝景衣無語的拍了一下棺材蓋兒,“你想什麼呢,我又不是三大王轉世!就這麼隨便聽聽,還能聽出一個陳年舊案的兇手是誰了?”
趙掌櫃抹了把鼻涕,“你別逗我了,你可是九天玄女,蓬萊金仙,快些說你聽出了什麼問題!”
謝景衣摸了摸下巴,“沒有想到,趙掌櫃你也有那麼傻缺的時候。拋開密室這個點先不提,因為光是三大王洗冤錄裡,就提過好些種造成密室假象的方法。”
“雖然這個本子如今已經被禁了,只有做推官的能看,但那日去的,不是有錢的,便是有權的,誰還沒有讀過這個?兇手未必不會。”
趙掌櫃的神色一肅,苦笑道,“我身在山中,自然是看不到全貌。”
“還是那句話,大膽假設,小心求證。”
“一號疑兇,蕭呦後來嫁的那個吳成雄;你可能要說他當日沒有去,但是你忘記了麼?他家是開琴行的,彩蝶夫人好琴。這個中關聯,可能遠比你想的密切。”
“二號疑兇,你的好兄弟苟易為。”
趙掌櫃的立馬搖了搖頭,“易為不會的!我們三個一起長大的。”
謝景衣哼了一聲,“苟易為為何不會?在他父親嘴裡,宋堯才是狀元人選,而他是個吊車尾,心生嫉恨,不是不可能;再則,當天夜裡,你撞見他出門歸來,他欲言又止,明顯有什麼想對你說的話,沒有說。他去出恭了麼?我看不一定。”
“苟易為後來怪他父親,說明他深知宋堯的想法,一定要清清白白的;那為什麼,在你帶著大筆的銀錢,去求爺爺告奶奶的時候,苟易為不勸苟善中?”
“三號疑兇劉來,他會功夫,比別的人更加容易勒死人,然後造成密室的假象。而且這人也是花中老手,未必不會夜裡去偷香。所謂的不在場證明,也是沒有用的,習武之人,出個恭的時間,就能完成這一切了。”
“四號疑兇。嗯,嚴松三人的證詞明顯有問題。你忘記之前你說的一個細節了麼?那個圓滾滾的小胖子,年紀尚小,因此嚴松先給他倒了茶。注意,倒的是茶,不是酒。那麼三個人喝多了,不省人事的話,可就站不住腳了。好端端的,為何要撒謊?”
聽完謝景衣說的話,趙掌櫃有些頹唐,“你這麼說,跟沒說一樣,全都可能是兇手!”
謝景衣輕笑出聲,“當然不是跟沒說一樣。我能想到的問題,為何當年開封府想不到,開封府從上到下都是傻蛋嗎?”
趙掌櫃的一愣。
謝景衣又說道,“現在我問你什麼,你就回答什麼。彩蝶夫人死的時候,可同人有過肌膚之親?”
“啊!”趙掌櫃的老臉一紅,現在的小娘子,真是一個比一個老成,“有,開封府因此認定是阿堯……”
“宋堯被發現的時候,是趴在桌邊的,他當時穿的是什麼衣服?我的意思是,穿外袍了麼?整齊否?還是穿的中衣?”
趙掌櫃的果斷的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