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衣,兩人躺在了床榻上,謝景衣方才後怕起來。
她可是沒少折騰,今日還跳了河,被砸了頭,若是翟氏曉得了,那還不要絮絮叨叨的念上一個月。
她想著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“明日要不還是找李杏再把過吧。”
柴祐琛嗯了一聲。
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,月光透過窗稜,照耀進來,地上像是鋪了一層雪白的霜。
柴祐琛突然一個翻身,坐了起來,徑直的走到香爐前,滅了香爐裡的香。
“你幹嘛?嚇了我一跳。”
柴祐琛跳上了榻,躺平了下來,“有孕了,不要薰香。”
謝景衣被他這麼一鬧,突然緊張了起來,“生孩子,特別特別疼,你不知道,宮裡頭光是生孩子死的,就有……”
她說著,伸出手指頭來,一個個的數了起來。
才數了兩個,便被柴祐琛抓住了手,“我知道,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,謝嬤嬤你不會死的。再說了,故意讓碗砸的人,不怕疼。”
“啊呸,沒見過你這麼狼心狗肺的,敢情不用你生呢?老天爺也太不公道了,憑什麼小娘子就要懷胎十月,疼得要命的。小郎君就只要上下嘴皮子動一動,說幾句甜言蜜語便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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