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精模樣,再一扭頭,看到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老戲精永平侯,怔了半晌,過了好一會兒,方才仰天自嘲的笑了起來。
“母親……”永平侯夫人身子一僵,回過頭去,只見謝清運神色的複雜站在人群中看著她……
想來他是聽說了這邊的案子,匆匆的從國子學趕過來的。
“母親,我只問你一句話,她說的都是真的嗎?我是您的親兒子?”
永平侯夫人抿著嘴不言語,她看了謝清運一眼,瞳孔猛的一縮,快速的點了點頭。
謝景衣一個激靈,朝著人群中看去,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。
她踮了踮腳,望著門口看去,只看到一個匆匆離去的,穿著皂色衣衫的老嬤嬤的背影,一眨眼便不見了。
因為永平侯夫人的點頭,圍觀的百姓都激動了起來。
雖然遊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可當事人親口承認,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。
永平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,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。
“都怪老身當年年紀太小,不懂事,所以才犯下了這樣的大過錯。我的確是給侯爺先生下一子,便是清運你。但事實真相,並不全如遊雲所言。”
“當年我同侯爺乃是情投意合,原本我們兩家也有意聯姻……”
謝景衣一聽,看了遊雲一眼,遊雲心領神會,立馬說道,“放屁!你同侯爺年歲又不相當,要說兩家有意聯姻,那也是同你姐姐。這個人,怎麼說,也該是做你姐夫的人……”
周圍的人都鬨笑了起來。
永平侯夫人擦了擦眼淚,“事到如今,我也無力辯駁,總之是我年少失德。但是什麼意圖謀殺春華夫人的孩子,亦或者是毒殺春華夫人,都是子虛烏有之事。”
“當時侯爺的母親,不知道怎麼地,知曉了我產下一子之事。那時春華夫人尚未生產,雖然太醫說是個男丁,但孩子沒有生下來,誰都不能保證,並且春華夫人家族世世代代都有惡疾……”
“老夫人憂心她生下來的孩子也不康健,於是在春華夫人生產那日,將我的孩子抱了進去,做兩手準備。倘若那孩子好,便尋個日子,說把我那孩子當妾生子養著,倘若那孩子不好,便把兩個孩子交換了,這樣侯爺也能夠有個出身高貴又健康的嫡長子。”
“我年少無知不懂事,想著孩子能夠回到親爹身邊去,總歸是好事,便叫陳陽,也就是陳嬤嬤幫我把孩子送了過去。”
一旁的陳嬤嬤聽到永平侯夫人叫到了她的名字,臉色大變,普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永平侯夫人說著,眼眶又紅了,“我當時不過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,又犯了錯,如何能夠指使得動公主身邊的人,替我換孩子,做下這等瞞天過海的大事情?再說了,富貴人家講究多子多福,多一個孩子,是更開心的事情,作何要把公主生的孩子裝進食盒裡扔掉?老夫人想要健康的嫡子,那孩子出生時身子弱,但也可以先養著。”
“遊雲,我知道你恨我在你阿姐走後,嫁給了侯爺,但你也不能夠因為恨,而隨便的編造事實。”
永平侯夫人說著,走了過去,一把拉住了謝清運的手,“兒啊,阿孃心裡苦啊,阿孃看著你長大,咱們卻不能夠母子相認,因為當初我對著你祖母發過誓的,既然把你給了春華夫人當兒子,你便永遠都只是春華夫人的兒子,做人要信守承諾!”
永平侯夫人擦了擦眼淚,又走到了遊雲跟前,“我不知道你當天晚上看到了什麼,所以產生了誤會。但是你把孩子從府中偷走,是千真萬確的事實。倘若永平侯府想要那個孩子死,做什麼還要滿城的去追捕你?任由你抱著孩子走掉不好嗎?”
“左右你抱出了那個門,誰也不知道那個孩子,到底是誰家的孩子,是不是叫謝保林。可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