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孩子,好似都有吃魚吐刺的天賦技能。
也就沒有人給她剔刺了。
後來進宮,官家愛吃魚,卻又不喜歡吃魚片,她在一旁弄得眼都快瞎了。
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,因為這是一個做嬤嬤的本分。旁人也不會注意到,他們只覺得這是官家的偏寵。
可柴祐琛卻看見了,他記得。
謝景衣夾起魚來,放進嘴中,魚肉鮮嫩多汁,當真是天下最鮮的美味。
柴祐琛眯了眯眼睛,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,遞給了謝景衣,“傻子,吃個魚都哭。”
謝景衣慌慌張張的拿了帕子擦了擦眼睛,卻見帕子乾乾的,方才反應過來,又將帕子給扔了回去,“騙子!”
她根本就沒有哭,柴祐琛這個大忽悠!
樊樓的菜色十分的豐富,謝景衣卻吃得七上八下,一言難盡。
柴祐琛卻是吃得痛快,一直到出了雅室門,都眉眼彎彎的,站在一旁的柴貴,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驚恐的表情,這大白天的,咋就喝上了,但凡你多吃幾顆蠶豆,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啊!
公子啊,你能別笑不?笑得人一身雞皮疙瘩,你瞅瞅,旁邊的謝三娘子,都被你嚇傻了都!
“柴二公子!”
柴祐琛抬眼了看了看迎面走來的人,頓時收了笑容,拽了拽謝景衣,“走了。”
“謝景衣,你怎麼在這裡!”
謝景衣聽著這氣急敗壞的聲音,立馬精神抖擻起來,她就說嘛,怎麼吃飯飯都不香了,這是沒有可以欺負的物件,哪哪都不是滋味啊!
這不,謝玉嬌送上門來了!
“玉嬌姐姐!咦,今日你不是要同大伯孃一道兒去文家嗎?”謝景衣迷茫的抬起了頭,看上去十分的憨厚。
謝玉嬌一聽,頓時氣急敗壞的跳起了腳,“你在亂說些什麼,我同姓文的一個大子兒的關係都沒有,你不要血口噴人!”
“啊啊!對對對,是我記錯了!”謝景衣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,慌忙補救道。
謝玉嬌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裡,看了看她身邊的那群貴女,跺了跺腳,不知作何言語了。
“這位是?”說話的是謝玉嬌身邊一個穿著湖綠色長裙的小娘子,她生得一張鵝蛋臉,看上去十分的嫻靜。
謝玉嬌抿了抿嘴唇,沒好氣的說道,“元姐姐,我家二叔不是找到了麼,這便是她家的三娘子謝景衣。景衣,你同柴二公子怎麼一道兒?”
那姓元的小娘子對著謝景衣晗了頷首,輕喚了一聲,“柴二哥什麼時候回的京城,我阿孃還總是念叨著你。”
柴祐琛看了她一眼,“昨日坐謝家的船回來的。謝三,走了。”
元小娘子皺了皺眉頭,上前一步,“柴二哥,我們要去打馬球,你可要來?謝三娘子可會騎馬?我聽說南地女子多撫琴唱曲,擅長跳舞,會騎馬的倒是不多。”
謝景衣笑了笑,“略懂得一些。”
柴祐琛有些不耐起來,拽了拽謝景衣,“打馬球就不去了。”
“明日我阿孃生辰,柴二哥哥可要來。不知道謝家多了幾位妹妹,沒有來得及下帖子,謝三妹妹明日可一定要來。”
柴祐琛既沒有點頭,也沒有搖頭,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,“不走還幹啥呢,等著吃別人臉上掉下來的粉麼?”
謝景衣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一群貴女,好傢伙,統統宛若雷劈,臉上的肉一抽一抽的,還別說,真有幾個掉粉的。
她知道柴祐琛嘴毒,可沒有想到,可他已經很久沒有放群攻了!
她想著,對那一群石化了的小娘子們匆匆的行了禮,轉身跟著柴祐琛下了樊樓。
“那個姓元的小娘子哪裡得罪你了?這樣下去,你的錢可是要一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