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,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夫人坐下喝杯茶不?”
劉夫人抬起手來,就想朝著謝景衣扇過來,那手舉在了半空中,就聽到一旁的劉清清不耐煩的說道,“阿孃,有人來了!”
劉夫人手一頓,她鬧的動靜太響,引得隔壁雅室的人,都出來看熱鬧了。她深吸了一口氣,將手放了下來。
再一看謝景衣,她恨不得又抬起手,真抽下去。
只見之前還囂張無比謝三娘子,如今搖曳得如風中的小白花,她眼眶紅紅的,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,“劉夫人,有話好好說,作甚要打人呢?你阿爹生病的確是件傷心事,你伺候久了來看諸宮調調解一番便是,怎麼還拿無辜小輩撒氣?”
“那日在場的人都瞧見了,你阿爹汙衊於我,我解釋了一番,然後便走了,走的時候,他還活蹦亂跳的。當真同我毫無關係。您是長輩,若是非要打我,我家教甚嚴,做不出扯頭花互毆這等野蠻之事。還請夫人尊重他人,也請夫人自重。”
劉夫人怒極反笑,“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。你以為傍上了齊國公府,便當真可以無法無天了麼?柴祐琛是何等人物,像你在他眼中,便是提鞋都不配。”
謝景衣垂下了眸,那李老頭莫不是要被她氣得一命歸西了,不然這劉夫人今日怎麼跟瘋狗似的,逮著她咬呢?
第64章 二姐威武
謝景衣想著,手緊了緊。
那日謝景音在祠堂已經紮了她心窩子,可沒有辦法,那個是她阿姐,目的也是為了她好。
可眼前這個咄咄逼人口出穢言的老妖婆,她可犯不著客氣。
她想著,抬起頭來,就看到頭頂上一片陰影襲來,只見柴祐琛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,淡淡的說道,“不是說好了今日咱們分紅麼?你倒好,來喝茶了。你調的那幾個色很好,我阿爹說作坊裡染出來了,把那個青灰色先給他拿一匹。”
他說著,頭也沒有動,餘光瞥了一旁的劉倉司夫人一眼,“來壺茶水,要芸豆糕,少糖。”
周圍的人都鬨笑了起來。
劉倉司氣得再也繃不住了,怒吼道,“狗男女欺人太甚!”
她一說完,自覺不妥當,又陰沉著臉不言語了。
謝景衣伸出手來,指了指柴祐琛,“男”,又指了指自己,“女”,然後指向了劉倉司夫人,“狗,在哪裡?”
劉夫人見今日已經撕破臉,索性抬起手來,對著謝景衣一耳光扇去,手才剛抬起來,就被人牢牢的抓住了。
這駕著她胳膊的,乃是柴祐琛的兩根手指。
而抓住她手腕的,則是一臉怒氣的謝景音,“夫人年紀一把大,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嗎?我們好好在這裡喝茶,沒有招你沒有惹你,你上來就欺負我阿妹,是什麼個意思?當我們家人好欺負是不是?”
“我阿孃對我說,女子生活不易,便是再生氣,也不能隨意辱她人清白。我阿妹不過是一個剛剛十三歲的小孩子,你在她跟前說這些汙言穢語,也不嫌害臊。”
“也不曉得是哪個好教養,大庭廣眾之下落水同人相親的。更不曉得是哪個,乘著別人原配夫人屍骨未寒,就匆匆忙忙的嫁進去給人家當續絃的。自己個不要臉,還當別人不要臉不是!”
謝景音嗓門大,這劈頭蓋臉的一通罵,震得劉夫人有些發懵。
“我阿妹調得一手好顏色,專供給柴二公子的天布坊,分得一點小錢,原本乃是再正經不過的事情。怎麼到了夫人嘴裡,就成了這麼齷齪之事?夫人這麼酸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是柴夫人,不是劉夫人呢!”
謝景衣激動的抓住了謝景音的衣角,一種女兒長大了,能幹了,老母親太欣慰之感油然而生。
再一看一旁如遭雷擊的柴祐琛,心中更是樂開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