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瀟灑又利落。
宋明藍衝著顧準比了一個大拇指:“好利索的身手。”
原先他們倆還擔心顧準會不會騎馬,想著要是不會的話,讓顧準坐在他們背後也不是不行,如今看來,是他們想多了。宋明藍暗暗記住,往後斷然不可以尋常目光看待顧兄。顧兄雖長於鄉野,但絕非俗人。
這馬跑起來的確比馬車快多了。
李鈺被顧準牢牢地圈在身前,絲毫動彈不得。他小人家家的乖乖坐在上面,眼睛卻還沒閒著,滴溜溜地上下亂轉。感受到馬兒跑得飛快,小傢伙人都振奮了許多。
這可是他頭一次騎馬!
李鈺恨不得時間拉的長一些,再長一些,最好讓他在馬背上痛痛快快地待一場才好。只是李鈺到底沒有高興多久,幾個人到了半山腰就漸漸停下來了。
馮子緒同顧準解釋道:“這一帶有不少野兔出沒,山雞也有不少,若是眼神好的話還能獵到狐狸呢。上回我們過來的時候便活捉了一隻,可惜那東西性子野養不長久,到家之後沒多久便死在籠子裡,真是可惜。”
李鈺眼神漸漸的從驟亮到黯然。
聽到兔子狐狸這些,他自然也是想要的,只是一想到這些小動物怕是養不活。他又覺得傷心。既然註定養不活,那還不如不養呢,讓他們在山林之間自由自在豈不更好?
只是馮子緒跟宋明藍顯然理解不了小孩兒的同情心裡,他們過來打獵,拼的是數量,只有打的獵物多了,說出去才倍兒有面子。兩人都是卯足了勁要多打一些東西帶回去的。今日被自家老爺子嫌棄分到了照顧小孩那一桌,兩人嘴上不說,心裡還是挺生氣的,想要透過打獵證明一下自己已經長大了,早已經不是小孩了。
只是誰想到呢,天底下就有這麼巧的事。
顧準他們剛到了半山腰,都還沒有來得及射出 打獵 打臉張茂竹
見顧準不甚熟練地抄起弓箭, 張茂竹便知道這次比試他贏定了。
“土包子就是土包子,大概是頭一次碰弓箭,只怕連怎麼把箭射出去都不知道。也不知他是哪裡來的膽子敢跟我比試。”張茂竹雖說在騎射方面並不精通, 但是欺負一個鄉下來的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跟著張茂竹一道過來的幾個也覺得勝券在望, 一個個就等著看顧準的笑話。
“等他結束了之後, 張兄準備怎麼懲治他?”
張茂竹想到自己因他受辱, 便突然間滋生出許多惡意, 在他看來自己怎麼對付顧準都不為過。要說之前那件事情是因他而起,張茂竹卻是不認的。
他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,哪怕讓人算計顧準又怎麼樣, 這不是還沒算計成嗎?即便這回比試過後叫顧準身敗名裂了,那也是他罪有應得。想到此處, 張茂竹便惡聲惡氣地來了一句:“若他輸了,且讓他去豬圈裡面住一晚上,在扒了他的衣裳丟到大街上,看他還有什麼臉面再去考科舉!”
“這個好!”幾個人拍著掌大笑起來。
又有人說顧準看著細皮嫩肉的,說不定會引來不少人圍觀。
蘇墨言聽著心頭一陣噁心。
他可以閉得住眼睛,卻閉不了自己的耳朵。那汙言穢語真是聽得他都想吐。蘇墨言不明白, 為何張家竟能養出這樣的人來。張茂竹是跟他一樣是老來子, 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。不過有一點不同,張家只有張茂竹這麼一個兒子。到底也是因為如此,才被縱出了這一身毛病跟滿腦子的汙言穢語。蘇墨言羞於承認自家有這樣的下作親眷。
真是令人不齒!
轉過身,蘇墨言真恨不得顧準痛痛快快地贏一場,最好能將這噁心的玩意兒徹底閉嘴。
蘇墨言不想把這些人的話告訴顧準,只是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