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葉容舟胃不好,但是對方一撒嬌,他就什麼都忘了,總覺得吃一次也沒事。
葉容舟捏了捏任與騫的手指,眉眼彎彎笑道:「沒事兒的,又不怪你,是我自己貪吃。」
昨天葉容舟去買雪糕時直接被任與騫揪住,但葉容舟真的想吃,果然不該嘴饞。
葉容舟在第二節 課就撐不住了,牛奶已經涼了,他的手心也趨於冰涼,一隻手捏著筆,另一隻手卻放在肚子上。
任與騫無心聽講,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小同桌。
第二節 下課,任與騫去了一趟辦公室,他走到老李桌前要了一張假條。
老李今早看到了葉容舟的臉色很差,很爽快的批了假,旋即又說:「你把容舟送到校醫務室之後就回來上課。」
任與騫握著假條的手指一緊,說:「我還是在那兒陪他吧,耽誤幾節課事後補上就行。」
任與騫不放心葉容舟一個人待在校醫務室。
老李想了想,說:「也行。」
任與騫立即把葉容舟帶走,兩人走到樓梯口時上課鈴聲響起,走廊上的學生盡數湧入教室。
任與騫看沒人了,他蹲下身,說:「上來。」
葉容舟猶豫片刻後爬上了他的背,反正也不是第一杯被背了,這個真沒什麼的,而且他現在是真的走不動道了。
葉容舟說:「我不去校醫務室,你帶我回寢室。」
任與騫聽到後懵了一瞬,確認道:「什麼叫做不去醫務室?你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。」
葉容舟不想去,反正去了也沒用,他眼睛一眨,一串眼淚掉下來,然後浸濕了任與騫的衣服,他抱著人,嗚咽著說:「不去。」接著還威脅任與騫,說:「如果你非得讓我去,我就馬上回去上課。」
聲音很小,又在哭,根本沒有威懾力。
葉容舟一咬牙,繼續哭,非得把任與騫哭煩不可。
任與騫沒辦法,也沒把人送去醫院,而是把人帶回了家。
回到家後,葉容舟直接滾進被子裡,懷裡抱了個熱水袋。
任與騫和醫生站在床邊,皆滿臉無奈。
醫生就沒見過那麼難搞定的病人,脾氣犟得要命。
任與騫去扒拉葉容舟的被子,說:「葉容舟,你給我出來。」
葉容舟不肯,說:「不要。」
任與騫威脅他:「行,那等會兒我把你扔出去了。」
葉容舟露出眼睛看他,悶聲悶氣地說:「你不會。」
任與騫真的想揍人。
葉容舟接著說:「你放心好了,我身體自己心裡有數,吃兩顆藥就好了。」接著又可憐巴巴地擠出兩顆眼淚,「真的,如果再來一碗小米粥會更好。」
胃病確實只能慢慢治療,醫生把任與騫叫到門外,交給他一些藥品,說:「先把這些吃了,然後弄點兒容易消化的東西給他吃。」
任與騫擰著眉,嘴角繃成一條直線,顯然是心情十分不好。
醫生安慰他:「其實情況也還好,胃病太常見了,而且他這是老毛病了,不用太擔心,以後好好養著就行。」
任與騫點頭,下樓接了杯熱水才回到房間,然而往床上一看才發現葉容舟居然睡著了。
居然……睡著了。
任與騫想把他叫醒喝藥,一看卻發現葉容舟睡得很香,緊皺著的眉頭已經放下。他突然就有點不忍心打擾葉容舟了。
任與騫把藥放在床頭櫃上,動作緩慢的掀開了葉容舟的被子,他摸了摸葉容舟的手臂,上面一層冷汗。
任與騫心裡有些難受,他想了想,然後翻身鑽進了被子裡,然後把人抱在了懷裡,熱水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貼著他,任與騫有些難受,可是一想到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