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件事發生後,任與騫嘴上就沒了顧忌,對葉家的厭惡溢於言表。
葉容舟臉色不太好,「應該是老太太的人,我也想不明白,葉家孩子那麼多,少我一個不少,怎麼還來找我。」
任與騫罵了句髒話,說:「所以讓我媽在寧市呆著是對的,我還真就怕那群神經病又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。」
葉容舟輕輕撥出一口氣,這裡除了徐青曼還有莊家二老,葉家翻不起什麼風浪,如果可以,他一輩子都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。
葉家確實掀不起風浪,他們是直接找上了門。
來人是老太太的助理仲珍。
那是一個普通的夜晚,別墅的門鈴響起,顯示屏裡卻是一個陌生人。
李姨警惕地問:「請問您找誰?」
仲珍答道:「葉容舟,我是他奶奶的助理。」
李姨隱約知道葉容和家裡鬧翻了,她眸光一閃,道:「稍等。」
她轉身就去找了徐青曼,這別墅裡也就這位最靠譜。
徐青曼聞言眉頭一挑,這葉家的人還真是有趣,家裡都亂成一團一鍋粥了,居然還有閒心來管葉容舟的事兒。
她輕笑,說:「讓她進來吧,我去喊容舟。」
她倒是要看看這葉家是想做什麼。
葉容舟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,其實老太太的速度比他想像中要慢一些。他沒有拒絕與仲珍見面,他相信徐青曼把人放進來肯定有她的道理。
任與騫則被關在了房間裡,徐青曼怕這狗崽子衝動。
多日不見,仲珍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,仔細一看卻能看見眉眼間的疲憊,想來最近應當是為了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而焦頭爛額。
這個認知讓葉容舟有些高興。
有徐青曼在,葉容舟很聰明的選擇當一個啞巴。
仲珍的目的明確,她是來要葉容舟的。
徐青曼聽完她的陳述直接笑出了聲,她悠哉地品著茶,茶水入喉後才開口,「你們家老太太開什麼玩笑呢,當初做了那麼不厚道的事情居然還想來要人。」
仲珍來時做了調查,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,然而再細緻的調查還是比不過人性的不確定性,徐青曼過於維護葉容舟了。
仲珍道:「夫人,他是葉家的人,我葉家就算再無能也不至讓自家的少爺寄人籬下,退一萬步,這是葉家的家事……」話裡話外便是徐青曼不該插手別家的事情。
徐青曼故作驚嘆,道:「現在知道他是葉家的人了?那容舟在他父母那兒受那麼大委屈的時候,你們怎麼不見了?至於你說的這是葉家的家事,可容舟還留著莊家的血啊,好巧不巧,我們家跟莊家是故交,容舟的外公外婆託我這段時間好好照顧這孩子,你這樣直接來要人讓我很難做的。」
仲珍眉頭微皺,沒想這後面還有一個莊家。
她腦海中浮現出老太太的囑咐,嘴唇輕啟放出一個重磅訊息:「小少爺,您爺爺病危,老夫人讓我轉告您如果您不回葉家,遺囑裡將不會有您的名字。」
葉容舟露出來一個驚訝的表情,「是嗎?」
見他是這樣的反應,仲珍倏然鬆了口氣,繼續勸道:「是的,所以……」
她話未說完就見眼前的少年笑得十分開心,葉容舟說:「他病危不病危跟我有什麼關係?葉家那點錢我根本不在乎。」他頓了頓,說:「不過還是謝謝仲助理來告訴我這個好訊息,放棄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就能夠跟葉家撇清關係真是太好了。」
徐青曼十分配合的笑出聲,沒想到還是個長了爪子的小傢伙。
仲珍臉色漸漸沉下去,「這可是您爺爺!」
葉容舟滿不在乎,說:「可他們從沒把當成孫兒,辛苦仲助理轉告老太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