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這個,任與騫就忍不住來拆葉容舟的臺,「拜託,你想想上次是誰不想去參加集訓啊。」
兩人你來我往,不知不覺間葉容舟已經到了住處,兩人這才掛了電話。
葉容舟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裝著詫異與疑惑的眼睛。
關老師欲言又止,「女朋友?」
往屆國家隊裡也不是沒人談戀愛,只要不影響學習就好,只是……關老師看葉容舟那張乖巧的面容,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談戀愛的啊。
「啊?」葉容舟眨巴著眼睛說,「不是的,就是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。」
關老師這才放下心來,「老師也不反對你們談戀愛,但是呢就快比賽了,還是比賽為重,戀愛嘛,以後有的是時間談。」
時間飛逝,轉眼已是六月。
葉容舟為了能夠拿到假期,在每一次小測裡都全力以赴,在領隊老師那兒就是這樣,成績就是你的資本,所以在葉容舟提出需要一個五天小長假的時候,關老師爽快的批准了。
葉容舟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任與騫,他在下午抵達寧市,李姨和李叔看見他還以為在做夢。
「不是在京城集訓嗎?怎麼突然回來了。」李姨又驚又喜。
「與騫哥哥快考試了,我回來盯著他學習。」葉容舟眉眼彎彎地說。
說是來盯任與騫學習,實際上是他自己有些焦慮。
在葉容舟的要求下,李姨沒通知任與騫這事。
葉容舟吃飽喝足就回房間了,他趴在床上睡覺,今天趕了大半天路,很累的。
任與騫十點半下課,到家已經快十一點,他一進房間就察覺到了不對,臥室裡有另一個人,腦海中突然劃過一種可能,他心頭微動,悄悄靠近那張床,上頭果然有一個大鼓包。
「任與騫,你回來了呀。」
床上的人突然發出聲音,帶著點兒剛清醒的喑啞嗓音,又嬌又軟。
「就知道是你。」任與騫輕笑,他摸黑走到床邊,靠著月光摸索到葉容舟的臉蛋,然後飛速地親了一下。
葉容舟給了他一拳,「總是沒個正形!」
他撐著任與騫的肩膀開啟了暖黃的床頭燈,而後回到原地窩進任與騫懷裡,他仰頭望著任與騫,少年的眉眼英俊又溫柔,「任與騫我好想你啊,你想我嗎?」
葉容舟就是一號直球選手,有時候直接得任與騫受不了,那心臟裡就像揣了只小鹿,又亂撞,又亂跳。
「想。」任與騫對他的小男友說,「怎麼突然跑回來了,你不訓練了?」
「想你啊,」葉容舟唉了一聲,「你又走不開,就只能我回來找你了。」
頓了頓,他又說:「順便參加班上的畢業酒會。」
這也是一個原因,他在一班待了那麼久,同學們都很好,多少是有些感情的,所以他就回來了。
葉容舟還是惦記著任與騫的高考,兩人又聊了會兒,他就趕人去洗澡了。
時間一晃而過,終於到了七號,葉容舟比任與騫還緊張,甚至於前天特地去寧市附近的一座廟裡給任與騫求了個福,他並不是不相信任與騫,就是單純的害怕緊張。
反關任家的那些個家長,對任與騫是格外放心,除了任琴初競是一個都沒到現場。
葉容舟晚上失眠,他怕吵醒任與騫便去睡了客房,結果好不容易睡著卻又驚醒,彼時天邊才泛起一絲魚肚白,他也覺得蠻搞笑,就真沒那麼緊張過。
起得早但不困,狀態也還可以,葉容舟洗了個冷水臉就下樓了,李姨已經在準備早餐,她見葉容舟來了有些驚訝,「還早呢,怎麼就起來了。」
葉容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憋出來一句話:「我緊張。」
一切都照常進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