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是故意的,莊蓉爾試探著他,然後在背地裡謀劃著名這一切,她太會尋找兒子的痛點,刀起刀落全是葉容舟最疼的地方。
他有些恍惚,而後迅速撲了上去揪住莊蓉爾的衣領,兇狠地看著她,「你故意的!你們故意的!」
莊蓉爾沒有否認,「葉容舟,是你先讓我們失望的,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一開始想做什麼,你要知道你手上的錢都是從我們這兒過去的,我們知道你有一張卡,裡頭存著一筆不小的錢,你想逃。」
她的語氣親暱,甚至還帶著一點兒笑意和無奈,「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媽媽對你抱著多大的期望,可是你都在做些什麼?你想逃,你還喜歡男人,你甚至想給他生個孩子。」
她的聲音漸漸變低,溫柔中透露出了鋒利的刀刃。
葉容舟的身體輕輕抖著。
莊蓉爾撫上他那半張被打紅的臉,「你非得讓我們失望透頂,那沒有辦法,我們也只好讓你嘗嘗失望的滋味。」
莊蓉爾太瞭解葉容舟了,所以知道葉容舟有多在乎這次的比賽,哪怕他看起來似乎對什麼都不甚在意的模樣,可莊蓉爾卻從中看見了勢在必得,這還是葉容舟頭一次對那些分數與獎項露出這樣的神態。
只有痛苦才能讓人長記性。
莊蓉爾想。
莊蓉爾和葉翟建離開後,訓練有素的護士團隊進來了。
她們手上捧著病號服,互相打了幾個眼色就要給葉容舟換衣服。
「滾開!」葉容舟握住自己的外套,防備地看著面前的人,「我可以自己來。」
只能說這不愧是葉家投資的醫院,任誰都跟狗一樣聽話。
葉容舟將她們轟了出去,抱著衣服坐在床上發呆,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他能夠接觸到的人全是父母的人,完全聯絡不上外界,而手術……
深秋的夜裡,葉容舟打了個寒顫。
「任與騫……」葉容舟揪著被子,抬手抹了把眼淚,他也是會害怕的。
病房裡連個鐘錶也沒有,葉容舟只能根據出來的時間與天色來判斷大概已經過了多久。
期間他被推去做了一個檢查,幾個醫生都是熟人。
他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,背後泛起一層細密的冷汗。
做完檢查之後,葉容舟又被關進了那個病房,有醫生來為他輸液。葉容舟知道那是為了接下來的手術做準備,他全身都在抗拒著那些東西。
醫生扶著他的手臂,勸道:「小少爺,您父親和母親說了,如果您不配合那就直接綁起來,您也不想失去自由,對吧?」
葉容舟手指漸漸鬆開,任由醫生將針頭推入體內,冰涼的液體遊走至全身,葉容舟突然很想吐,他掐著被面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,然而黑夜在吞噬著他的勇氣,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堅持下去。
醫生離開了,葉容舟立即拔掉了針頭,他像只鴕鳥,直接將自己埋進了被子中,被窩裡漆黑一片,他捏著衣服,眼淚浸濕了枕頭。
葉容舟也不想害怕,可是就快要手術了,後天就要比賽,他的腦子裡混亂一片,不知來路,不知去路。
葉容舟嗚咽著小聲喊著一個名字,如同溺水的人抓住身旁僅有的一根浮木,他想要任與騫,真的很想要任與騫。
作者有話要說: 瘋批x2
第66章 比起他,尊嚴根本不算什麼
酒店裡,任與騫坐立不安,他打葉容舟的電話打不通,反覆看著對方發來的最後一條資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,他往不好的方面想過,但又想著那到底是葉容舟的父母,肯定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。
明天就是模聯大會的最後一天,任與騫想的是參加閉幕式的這兩天他可以去陪著葉容舟,正好陪著人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