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葉容舟打量任貢振的同時,任貢振也在打量眼前的小少年,他越看是越滿意,覺得這孩子長得俊,性格也好,任與騫能有這樣的朋友是福氣。
「誒,好孩子,」任貢振笑得合不攏嘴,「既然今天都碰上了,不如就直接回家吧,你們看有什麼想吃的,我馬上跟家裡的阿姨說。」
葉容舟已經認清形勢,任與騫和任爺爺應該是不太對付。
他眼眸微動,立即彎起嘴角,臉頰上那顆漂亮的酒窩露了出來,道:「真的嗎?那就謝謝爺爺了。」
任貢振哈哈大笑,衝著棋友們說:「那我就先帶我的乖孫走了。」
被遺忘在一旁的任與騫一度懷疑人生,他是知道葉容舟十分討長輩喜歡,但沒想到向來難搞的任貢振也能被他拿下。他神情複雜的看著那和諧互動的兩人,有種自己是外人的錯覺。
兩人就這麼被老爺子順回家,葉容舟十分慶幸,還好來了茶室一趟,不然就要兩手空空見家長了,但他轉念一想,如果不來茶室,他們根本就不會碰上任家的長輩。
當初,任貢振幾乎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任與騫身上,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,在任與騫胡來的那段日子,身體硬朗的老爺子好幾次差點兒被氣進醫院。打也打了罵也罵了,爺孫倆的關係也慢慢惡劣了,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平和的坐在一起。
任老太太突然接到了孫兒回來的訊息,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回了家,還一邊給李姨打電話,問是什麼時候離開寧市的。
而另一頭,葉容舟一行人已經抵達任家。
葉容舟對錢並不是很有概念,但在看到任家龐大的建築群時還是心頭一震,他神色複雜地望著外面的景象,覺得自己和任與騫的未來或許並不明朗。
可是這不重要,當下最重要。
葉容舟輕輕吐出一口氣,扭過頭時又換上了一張笑臉。
二老住在主樓,任與騫前十八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座宅院裡度過的,算起來他也有半年沒有回家了。於他而言這裡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家,至於父母的住宅,那只是個落腳地,不比賓館好到哪兒去。
任與騫趴在葉容舟的肩膀上,興致勃勃地跟他介紹院子裡的花花草草,方才被老爺子抓住的鬱悶已經一掃而空。
「小葉子,家裡還養了兩隻貓,你肯定會喜歡。」任與騫記得葉容舟很喜歡軟綿綿的動物,否則當初也不會去餵流浪貓。
葉容舟眼睛一亮,「真的嗎?!」
他一直想養小貓,但害怕照顧不好他們。
說著,任與騫就從手機裡找出來幾張照片,是一隻布偶和一隻銀漸層,毛毛看起來很好摸。
葉容舟心癢難耐,問:「他們會很粘人嗎?」
任與騫說:「都很粘人,會繞著你的腿轉圈圈,還會往裡懷裡跳。」
兩人忘乎所以,任貢振輕咳一聲,說:「既然喜歡,那就在家裡多住幾天好了,外面再好哪裡有家裡舒服。」
任與騫難得沒跟任貢振唱反調,笑嘻嘻地說:「好。」
任宅上下都知道任與騫回來了,那幾個看著任與騫長大住家阿姨尤其熱情,扯著任與騫噓寒問暖,目光中的關切不似作假。
葉容舟看著這一切,眼裡是藏不住的羨慕。
有些人生來就帶著特權卡,從不缺愛。
他一直知道任與騫就是個小太陽,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,所有人都喜歡他,哪怕是為他頭疼的那些老師,在談起這個學生時都是無奈的語氣,甚至帶著一點縱容。
布偶貓叫哥哥,英短銀漸層叫弟弟,是兩隻公公。
哥哥和弟弟感情很好,任與騫帶著葉容舟去找貓的時候,哥哥和弟弟正在互舔毛。
「好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