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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鐸回憶起不久前自己遇到的那些,明顯它們在追求強者,在尋找著強大的存在,然後和它們一起進化。
當時漆鐸拒絕了。
漆鐸視線往叢濘身上落,這個堪稱堅韌的人類,如果不死之物遇到她的話,想必也會被叢濘靈魂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給吸引。
如果這些不死生物,向你提出邀請,邀請你融入它們,和它們一起進化,叢濘你會怎麼選?
漆鐸料定沒那麼巧合,這裡的黑色液體,應該不是他過去遇到的那一類,那一類是有生物形態的,而不是直接的液體,在收到攻擊被殺之後,才變成了液體形態。
這裡的黑水,漆鐸還不太確定是什麼。
出於一種好奇,於是問叢濘。
你呢?叢濘一個反問。
我會拒絕。他也已經拒絕了。
叢濘盯著漆鐸的眼,立刻就看出了漆鐸的真實想法。
你已經不需要更強了,再強的話,會被很多人視為眼中釘。
叢濘話裡有話,副官立刻表情就愕然了一瞬。
說的好像我現在不是一樣。漆鐸笑。
他早就是很多人忌憚和戒備的存在了。
哪怕他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順從聽話的,絕對服從上級命令,可他擁有著太多的力量了,除非他沒有這種力量,某些人才能徹底放心。
哈哈哈,看來我們一樣。不只是漆鐸,叢濘也是,她對自己的這種冷酷和殘忍,讓人覺得她對外的溫和只是一種偽裝,她骨子裡就是冷血的,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隨意地破壞,其他的人,她又能有多少同情心。
忌憚叢濘的人,不比漆鐸少。
也不太一樣。叢濘有自己的軍事基地,擁有著她的軍事力量,漆鐸就只有自己一個人。
哦,也不算一個人,還有個黑暗嚮導。
那個男人的話,漆鐸相信就算他不說,對方也絕對會比漆鐸自己更在乎他的安危。
畢竟男人是一直想要保護他的。
幾個人路上交談了片刻,雖然說的不多,不過顯然就幾句話的談論,對於彼此的性格都有了深的瞭解。
他們是同類人,是同類。
外表還披著人類的皮囊,然而和正常人類,早就有了區別。
希望以後我們不要為敵。叢濘在馬上好走到異變士兵們躲藏的洞穴時,稍微停腳,對漆鐸說了這樣一句話。
漆鐸眼底的笑緩慢散開,只有嘴角還掛著一點上揚的弧度。
希望。
那個時候就麻煩你不要手下留情。叢濘這意思,她會成為背棄的那一方,漆鐸依舊是正義的一面。
漆鐸這次沒給回覆了,只是用沉暗的視線看著叢濘。
叢濘笑著從漆鐸眼前走開,走向了洞穴。
洞穴外面強光一直都照著,兩邊洞穴上方,都有堪比白晝的光在照射著。
洞穴裡面隱隱有有些聲音,喘氣聲,屬於野獸,已經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。
漆鐸一靠近洞穴外,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湧了上來。
他眯起的眼瞳裡眸光微閃,原來還真的有這種巧合啊。
不過黑色液體,和上次不太一樣,上次的不死物們液態化後是灰暗著的,不是純粹的黑。
兩者氣息相似,但色彩又不一樣。
漆鐸沉目盯著洞穴方向,士兵們都躲在裡面,沒有人出來。
他們都畏光,白天很少行動,基本都是晚上。
得等到晚上了?
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時間,漆鐸不是很想在這裡站那麼久。
我進去。叢濘的想法顯然和漆鐸不謀而合,讓她在自己的地盤上等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