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以為蔣半仙說的彈棉花彈石子是開玩笑的,誰讓她平時說話就不著調,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楚,但結果這回說的特麼的居然是真的?
蔣半仙尷尬的扯了扯自己頭髮,左顧右盼,腦子裡飛速的轉動著該怎麼把話圓回來,沒一秒,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也還是會一樣樂器的,還是林半仙教的,當年她和林半仙可是靠這個樂器,承包了不少白事。
“那什麼,我主修彈鋼琴,但表演的人太多了,我肯定不突出。我不想彈鋼琴,所以才一直對你說我只會彈石子和彈棉花,都是騙你的啦。呵呵呵呵呵,你說我要是表演一個吹嗩吶,是不是夠突出了?”她話頭一轉,還拿眼睛去瞟梅柏生,她會吹嗩吶,也算樂器吧?
梅柏生腦瓜子嗡嗡的疼,你特麼不想彈鋼琴可以理解,但你特麼的要在西洋樂器演奏會上表演吹嗩吶,你是想送走誰呢?啊?想送走在場的所有人嗎?
蔣半仙美滋滋的打著小算盤,理由合理,她不會彈鋼琴,那就換別的唄,吹嗩吶好,聲音響亮又突出,一出來誰與爭鋒啊,她也不會別的曲目,各種白事經典曲目還是挺擅長的,反正讓她送走誰,她就能送走誰,都不帶一點誇張的。
“仙靈,梅二少,你們來啦?”安慧手裡抱著琴譜,揹著她的小提琴包,穿了一條白色的小裙子,很有文藝範的站在一旁,雙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,注視著他們兩個人。
梅柏生正試圖打消蔣仙靈吹嗩吶這個可怕的想法,掃了眼旁邊的安慧,沒搭理,只更蔣半仙說話,“你腦子清醒一點行不行?你們一個班都是學西洋樂器的,當然還是表演西洋樂器了。”
蔣半仙要是會表演西洋樂器那還能想到嗩吶上面?她沒好氣的輕哼一聲,“那又怎麼樣?嗩吶還傳統民俗樂器呢,憑什麼不讓我表演。”
旁邊的安慧雖然被忽視了,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化,只是在聽到嗩吶兩個字的時候,嘴角抽了抽。
“仙靈,你想在演奏會上,表演吹嗩吶嗎?”她問道。
蔣半仙這才注意到安慧在旁邊,她很認真的點頭,“對啊,教授也沒說不讓表演,我想搞個突出的,沒問題吧?”
“那當然是沒有問題了,反正是個人曲目表演,不是集體的,你想表演什麼就表演什麼。”安慧點了點頭,只是一想到嗩吶這兩個字,她唇角的微笑更深了點。
“你看,都說了沒問題,又不是集體表演,都是個人獨奏怕什麼?我這一首嗩吶出來,全場的視線都得在我身上。”蔣半仙還有點小驕傲。
梅柏生點頭,冷嘲熱諷道,“那可不,稍微上點年紀的都要能被你送走了,那視線能不在你身上嘛!“
他想好了,剛剛裡面教授說演奏會的時候,他還琢磨著到時候捧束花過來,好歹給人捧捧場。現在他還捧個屁,能離多遠離多遠吧。跟傻子玩多了,以後他的智商也會下降的。
說完這句話,他直接沒好氣的甩手下樓,管那麼多幹嘛,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不是他,他不過來就行了,讓蔣仙靈一個人丟臉去吧!
蔣半仙追上去,“說什麼呢?什麼叫上了點年紀都得被送走,我告訴你,這嗩吶裡面的學問可多了,你以為誰都能被嗩吶隨隨便便的送走啊?你放心,等以後你年紀大了,要走了,提前跟我說一聲,我保證給你準備白事八十八曲,給你熱熱鬧鬧的吹上三天三夜。”
“我還真是謝謝你啊。”梅柏生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,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被留在後面完全扔下的安慧:就目中無人到這個程度了嗎?
作者有話要說: 蔣半仙:今天呢,給大家帶來一個樂器演奏,這款樂器呢,是傳統民俗樂器,多用於民族樂隊合奏或戲曲、歌舞伴奏。發音高亢、非常嘹亮,似哭似笑的獨特音質是一般的樂器無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