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裡頭生機勃勃,有花鳥樹木,還有幾個老年人在下象棋,也不知是誰帶了只鸚鵡來,一直在那兒說著「必勝」。
任與騫匆匆掃了一眼,總覺得那群老人其中兩個看著眼熟。這次回京城他還沒跟家裡人說,他想帶葉容舟快活兩天,怕被熟人認出來趕緊跟著權柔走進了其中一間房子。
莊老太太指名要給的茶具和茶葉都放在保險櫃裡,葉容舟從小一心向學,對很多東西都沒什麼概念,而任與騫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,見過的好東西不計其數,只稍微看看他也能知道這份禮物之貴重。
「不行,」任與騫皺眉握住了任與騫去碰茶具箱子的手腕,「這太貴重了,小葉子,我只是帶你去見見我的家人,我去見外公外婆的時候也沒有帶那麼貴重的禮物。」
葉容舟神色有些茫然,偏頭問權柔:「柔姨,這很貴嗎?」
權柔面露尷尬,這是老太太指明要送出去的,確實十分貴重,但再貴重也要送出去。
於是她權衡了一下,說:「只是老太太眾多藏品裡的一件,買回來之後就一直存在這邊的銀行裡,老太太說了,好東西就是要拿出來用,而且比起真正貴重的東西這並不算什麼,只是一份心意罷了。」
葉容舟眉眼彎彎地望著任與騫,說:「是吧,外婆都說了。」
葉容舟明明就是個小騙子,但有時候又遲鈍得可以,在任與騫已經察覺不對的時候,葉容舟居然還完全沒反應過來,竟然真認為這只是長輩的心意。
任與騫算是明白了,這個小騙子怕是把所有的心機都放在了怎麼整他這事兒上。
任與騫認命嘆口氣,拍拍葉容舟的頭頂,「小葉子,你可真行。」
而外頭的庭院也很熱鬧,茶室往來的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京城權貴,一老爺子拎著一個保溫杯推門而入,笑眯眯地加入了一群老頭子裡的戰局裡。
不管是老頭子還是老太太,只要聚在一起便總會聊晚輩。
誰人不知任家這輩出了個任與騫這樣的天之驕子,可惜沒兩年這天之驕子就成了混跡酒吧的敗家子兒,眼下這還被送到了一個小地方改造。
誰家裡沒個讓人頭疼的後輩?有人還挺好奇任家把人扔出去改造的結果。
其中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開口便問:「老任啊,與騫現在怎樣了?」
有段時間,「任與騫」這三個字就是任貢振的雷區,現在也不知老爺子是看開了還是怎麼的,提起來雖說還是會罵幾句兔崽子,但卻沒有再勃然大怒。
任貢振才看了任與騫的成績,那是滿意得不得了,雖然和以前還有很大差距,但與剛到寧市那會兒已經是天上地下的差別。
任貢振笑呵呵地說:「還不錯,也是與騫運氣好,在那邊遇見了一個好孩子,可能是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』,慢慢的也愛學習了。」提起這事兒任貢振便十分感慨,他揮揮手,道:「折騰了兩年我也不奢求這小兔崽子能變回原來的模樣,現在不給我惹是生非,高考了考個湊活的大學就成。」
正說著,另一位看上去有七十好幾的老爺子突然開口:「你是不是把與騫帶來了?」
任貢振一臉不解:「他還在寧市呢。」
老爺子摸著鬍鬚疑惑道:「在你來之前我好像看見與騫那孩子了,又高了些,身邊是個長得很乖巧的少年人,或許是我眼花了吧。」
好巧不巧,側邊的木門被推開,兩個少年人和一個女人跨出房門,還沒站定就聽見一聲中氣十足怒喝:「小兔崽子!你不是在寧市嗎?!」
作者有話要說: 答應的福利已經放在老地方啦是奶棠不是奶糖
看過的都要稱讚與騫哥哥是絕世好男人,當代柳下惠!!!!!!歡迎回來反饋謝謝咳咳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