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你不喜歡,那國人呢?對了,之前有個那誰,我記得他爸是部委的,以前追你追的可瘋狂了,都追到耶魯去了,那小子現在混的挺不錯的,才二十六就已經是副處了,關鍵是他爸現在挺受重視了,上次在我回去他三天兩頭非要請我吃飯,不過我沒搭理他……”
“鄒康,水喝完了嗎?”
“嘛呢怡怡?你說咱兄妹兩多難得才能見一次啊,我還幫你個忙呢,完了你就這樣對我?夠意思嗎?難受!”
鄒康的話音很明顯,一聽就是正兒八經的京爺味兒。
但魏怡不是,魏怡的普通話很標準,不過細聽的話能聽出帶著幾分滬語腔調,這主要是受外公的影響。
魏怡不說話。
可鄒康話不停的,直接拉個椅子過來坐下了,又問:“對了怡怡,上次我跟說的那個專案,真不行啊?”
“不行,不合規。”
“嘛呢,至於嗎?大家都是這麼玩的!怡怡,不是我說你,這國內跟國外它就是不一樣的你知道,它不是不同的規則……”
“那你繼續,等出了問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,別求爺爺告奶奶。”
“不是?算了!哎,這小子……你什麼意思?準備投他啊?我告訴你,最好不要,這小子一點背景都沒有,擱國內你知道這叫什麼不?這叫鳳凰男,丫的這種人毛病大著呢!”
鄒康這話一出,魏怡不由嘆氣。
她算是明白為什麼外公會不待見鄒康了。
不過這些個外孫裡頭老資本家也沒待見過誰,除了魏怡,甚至就算是魏怡,老資本家古怪脾氣一出來,一樣揮著柺杖說什麼也就是你離我近一點。
用外公的評價來說,鄒康就是一頭蠢豬,不,蠢豬都比他好,因為蠢豬不會自作聰明。
確實有點,喜歡指手畫腳的人多半都是自作聰明。
不過魏怡還是問了一句: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因為這一號人我見得太多了,有一個算一個,都一樣,骨子裡改不了的窮酸勁兒,但一個個的偏偏又自命不凡,特別會偽裝算計,關鍵是什麼你知道啊?不踏實,總想著走捷徑,總想著賭一票大的……”
“等一下,你是在評價別人總想著走捷徑,那你呢?”
“我?我能跟他們一樣嗎!”
鄒康一臉呵呵,人靠著椅背,像是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