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佑抬了抬眼,“那可不行,我得看著,要是再有點什麼事兒,我稚嫩的小心靈可受不了。”
sophia沉默了片刻,“我給你做點飯吧,你也別總吃這些了,堂堂總裁別病我這兒。”
蕭總從認識之出就一直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,她已經習慣了,可還是有些感動,這樣的朋友,何總能夠擁有也是值得了。
蕭佑美滋滋的站在sophia身後看著她切菜,那手不愧是拿手術刀的,纖細如蔥白,比馮晏的就差一點點,“哎,老S,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手特別好看?”
sophia一個哆嗦,她轉身怒視蕭總:“這是醫院,請蕭總自重,不要隨便開車!”
蕭佑:………………
我靠………………
她怎麼就開車了?
“風繾呢?”sophia把煎好的牛排盛到盤裡,她做了風繾那份,蕭佑嘆了口氣,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月光將周圍的一切纏繞,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,蕭佑找了一圈,在樓下的牆角看到了蹲在那的一個人。
蕭佑不確定,站得遠遠的。
媽呀……
這大半夜的,這醫院牆角頓一個長頭髮的女人,不會是鬼吧。
這黑燈瞎火的,她也看不清衣服,沒辦法,蕭佑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照了照,試探性的叫了一聲:“風繾?”
蕭風繾一扭頭,滿臉的淚痕。
蕭佑:“你幹什麼呢?”
蕭風繾搖了搖頭,“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。”
蕭佑的眼睛轉了轉,嘆了口氣,走上前,拉起來了她:“別在這兒,去天台吧,那能看見夜景,好一點。”
這天台當初是老蕭總親自設計的,她當時的理念就是醫院麼,免不了生離死別,總得有一個地方讓人能吹吹冷風放肆宣洩一下的地方。
蕭佑弄了一杯咖啡,自己捂著手,“哎,差不多了行了啊,人都好了,你又哭啥?”
蕭風繾的眼睛紅彤彤的,她坐在天台上,手裡夾著一顆煙。
還是第一次看見風繾這樣光明正大的抽菸,蕭佑突然覺得這姐倆都有點迷,以前認識的她們好像不是她們一樣。
“蕭總,你知道嗎?從小到大,我和妹妹經歷了很多。”這是風繾第一次跟蕭總說家裡的話,她吐了一口煙,“特別難特別痛苦的時候,我試過自虐,甚至不想要再活下去。”
蕭佑的心像是被大手攥住了。
她知道風繾和風瑜小時候很可憐,甚至一度差點被分開。
蕭風繾看著天,幽幽的:“可無論再苦,自己再痛,我都沒捨得讓元寶吃一點苦,但凡是我能得到的,我都第一時間給她。”
蕭佑低下了頭。
蕭風繾:“我也知道,孩子大了不由人,她有了自己的感情。但是……蕭總,我看她這樣,我真的很心疼呢。”
淡淡的煙霧繚繞,風繾的眼神有些迷離,“可是換位想一想,如果阿秦這樣,我怕是還沒有她堅強。我就在想,元寶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偷偷長大了,還是之前,她就默默的承受了許多,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蕭佑是一個從小到大被愛撫摸著長大的孩子,她可以面對商場的無情,面對複雜的社會,殘酷的現實,可對於這樣的經歷,除了聆聽,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。
病房裡。
元寶坐起來,聽sophia跟她說一些理療上的注意事項,又說了說其他,“基本上已經脫離危險了,一般的肝移植手術二十多天就能出院了,鑑於何總的情況,她應該會多住一些日子。”
sophia說這些話,其實是想讓元寶安排她自己的行程,她知道元寶還是個學生。
元寶看了看何芸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