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苦麼?
漸漸的,她感覺有一隻黑色的大手將她攥住,永遠的折磨她。
何芸涵終於,在自己的身上,感受到了妹妹說的那份日日夜夜的折磨。
原來,這麼痛。
她,很心疼雲漾。
她活了二十多年,一直為了雲漾,好像已經找不到了自我。
再後來。
阿迪也來找了芸涵一次,他想要一張雲漾的照片。
倆人分手後,雲漾把一切都燒燬了。
何芸涵盯著他的眼睛,“阿迪,你要幹什麼?”
經歷了種種,她是如此的敏感。
阿迪低著頭,眼睛通紅:“姐,我想她,好想好想。”
好想好想……
誰,又不是呢?
那一日,阿迪離開了就再也沒有回來。
何芸涵想了很久,給阿迪的爸媽打了電話,回應的卻是破口大罵。
——你們何家都是惡魔,惡魔!我的兒子被毀了!!你還有臉打電話????
何芸涵知道阿迪的死因之後,在辦公室裡,暈倒了。
是蕭佑把她送到的醫院。
高儀神色緊張,“蕭總,她怕是不大好啊……”
不大好……
這一切,對於何芸涵來說,都已經無所謂了。
最不好,不就是離開麼?
有時候,死,也是一種解脫呢。
麻木的生活,麻木的工作,何芸涵在一個又一個戲裡品味人間百態。
偶爾的,會勾起心底一絲絲的回憶,夜深人靜的晚上,她舉著一杯紅酒,看著明月久久的凝神。
何爸何媽還是在日日夜夜的爭吵。
那殘缺的感情,終究破裂了。
何媽找她哭泣,那份痛苦,那份傷心,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安慰了。
只是,為了財產,被親生父親算計,還是增添了何芸涵心底的一絲冰冷。
她變了。
變得麻木,變得冰冷,甚至變得一絲殘忍。
就連蕭總都不敢去得罪的人,不敢做的事兒,她一應承擔了。
那些應酬,她也都接了。
哪怕是超過了身體的承受範圍,她也承受了。
吐到胃出血。
進了醫院,何芸涵看著點滴,感覺溫熱的液體流入身體,她居然有了一種舒服的感覺。
她知道,她可能離死亡又進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