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補行嗎?”盛揚沒轍,開始打商量。
然而眼前的少年比銅牆鐵壁還嚴實,“今晚要補,明天也要補,你想補什麼就拿上什麼跟我走吧。”
“我不走!”盛揚耍賴,抱著上下鋪床的床柱當考拉。
躲在洗手間那邊偷看的韓江和周探一臉牙酸:丟人,揚仔太丟人了。是男人就淦啊!怕他時晏啊?
心裡這麼想,二位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甚至在時晏抬眼皮掃過來的時候,頭往回縮了點。
時晏冷漠的眼神在盛揚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下產生了些許變化,似無奈,似好笑:“補課而已,又不是讓你上刑場。”
盛揚痛苦的說:“你沒聽過上課如上墳嗎!”
時晏:“……”
還真沒聽過。
僵持幾秒,時晏使出必殺技,他一步邁到盛揚身邊,修長漂亮的手一隻撐到盛揚頭上,一隻扣住他纖細的手腕,冷磁的嗓音似哄似威脅:“聽話,別讓我拎你出去。”
盛揚:“……”
盛揚回到寢室已經脫了校服外套,現在穿的就是一件夏季短袖校服,因此時晏完全是抓在他的肌膚上,他能清晰感覺到他們肌膚相觸的炙熱,以及時晏帶著威脅意味的力道。
這還不算什麼,關鍵是現在時晏的姿勢有點像壁咚,搞得gay裡gay氣的,他盛揚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膩歪的姿勢了。
哼,他時晏以為這樣威脅他,他就會怕?
盛揚猛然攥拳,吐出的字擲地有聲:“放開,我拿書!”
韓江:“……”
周探:“……”
別說我們認識他。
晨高的宿舍跟大學配置一樣,有專門的自習室,燈光能開到凌晨兩點,因為怕有些學生學習過於刻苦,通宵學習,學校就把以前通宵亮燈的規矩改了。
盛揚此刻恨死這個自習室了,你說宿舍不該是專門睡覺的地方嗎?怎麼還能搞個學習室呢?
唉……
學渣太難了。
盛揚時晏去的時候,有四五桌已經有人了,兩人尋了個角落位置坐下。
盛揚生無可戀的把隨手帶來的化學書拿到桌上。
“講吧,時老師。”盛揚故意喊時晏為時老師,其實是損他呢。
時晏卻面不改色的照單全收,“你哪些地方不懂?”
“都不懂。”盛揚故意為難。
時晏見招拆招:“那行,給你從頭講起。”
他翻開盛揚的化學書,當真開始從第一章講起。
盛揚聽了幾分鐘,打了三四個哈欠,“這個我懂了,你換下一個吧。”
他以為時晏會聽話,然而時晏繼續唐僧唸經的讀課本,盛揚朦朧的眼起死回生般精神了,“我不是說我懂了嗎,你還繼續念這個幹嘛?”
念得一點起伏都沒有,難聽死了。
時晏眼神冷淡的瞥一眼盛揚,“我看你一點都不懂,所以我慢慢給你講。”
盛揚:“……”
喲呵,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,時晏也是故意的呢。
這混蛋,表面高冷如冰,心裡其實憋著壞呢。
“我們要在這裡學習多久?”盛揚打算看看學習時長,要是短,那就不妨聽一聽時晏的唸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