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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術街在外城區。單看和燈塔間的距離,放在危燕已經快到南區邊緣了,但在偌大首都星,都算不上偏遠。
邱秋一行乘了一小時公共交通,見識了四層空軌都解決不了的堵車。
落地後一看,果然人多,比星港還多,眾人大呼有趣。
只有蔣卻提不起勁兒來。
高高瘦瘦的少年胳膊夾著滑板,耳機掛在脖子上,黑色連帽衫的兜帽物盡其用,陰影遮住眼睛。
人太多了,喘不上氣。
滑板也沒法兒放下,讓他感覺很不自由。
走了半條街,蔣卻心情愈發糟糕,他不明白其他人都在興奮什麼,這裡又吵又悶,比呆家裡還難受。
算了,呆家裡也難受。
蔣卻遙遙綴在眾人後面,走了一會兒,前面傳來歌聲,似乎有藝人在廣場上表演。人流忽地擠過來,遮住他的視線。
只不過一個愣神的功夫,再抬頭時,人就都不見了。
蔣卻懊惱地擰了擰眉,夾著滑板幾步登上階梯,站到高處找人。他先找的是穿粉裙子的姐姐,桃桃今天打扮得真的很惹眼但人太多了,粉色也不稀奇,蔣卻甚至看到好幾個粉衣服的男人。
他於是又將目標鎖定成褲腰上別了藍綠色球球玩具的男人。
三分鐘過去,蔣卻放棄了,因為這麼盯著別人的下半身看真的很像個變態
就在他糾結要不要放下面子在終端吱一聲的時候,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道紅色的身影,從他面前悠然過去。
蔣卻愣了愣。
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。
捲髮及腰,眼角一顆淚痣,面容嫵媚。明明隔了相當一段距離,那顆淚痣卻像特寫一般灼在蔣卻的視網膜上,驚豔之感久久不散。
但蔣卻並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愣神,雖然她的確好看而是因為認識她。
這不是 大神王,究極奧義
事實證明, 這小丫頭並不是個真啞巴。
也許是邱秋的好吃嗎三個字太過真摯,剛剛還倔強得不行的小丫頭當即破功,嗷一聲哭了。那哭聲嘹亮, 嚇得蔣卻手一鬆將人扔在地上,順便引來了她的家長。
你們幹什麼!?來人是個青年,看著二十左右,甚至可能更小一點,剃板寸穿運動服, 膚色略深,眼神帶火。
沒,蔣卻尷尬又鬱悶, 把滑板一翹一踢夾在手裡:你女兒剛剛被人打了,我路過的。
邱秋點頭:是你家的人啊?那你要看好她。
不是女兒,是我妹!青年臉更黑了,說罷又狐疑地觀察兩人, 見確實是生面孔,也不像壞人,這才消了消氣:真不是你們?
蔣卻瞬間不爽:愛信不信。有人朝她丟石頭, 我給擋了一下, 終端都被砸壞了。去年才換的, 市價八千三,你賠嗎?
啊。青年這才回神, 正好小丫頭拽了拽他衣襬,點了下頭,他就知道自己錯怪人了,愧疚道:抱歉啊,那多謝你了, 你這個終端
青年似乎想說賠償,但八千三不是小數目,他實在賠不出口,臉都憋紅了。
半晌,他終於硬著頭皮道:要不,上我家喝口水吧。一會兒請你們吃飯?你們待會兒有事嗎?
邱秋是一聽請吃飯就走不動道兒的人,碰巧蔣卻也有點好奇剛剛那些小孩的話。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,就答應了,由邱秋用終端和其他人打了招呼。
青年就住在後面一棟樓的三層,出來找妹妹之前正在處理食材準備晚飯。
他們家樓層低,幾乎整日曬不到陽光,進門後只感覺一陣陰冷,感受不到半點春意。
小丫頭一進門就衝進廁所,自己洗了臉洗了頭,出來後青年幫她塗了點液體繃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