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紅和眼線。
雲渺多看了她一眼——
女人的五官立體精緻,很漂亮,屬於那種性感妖豔的尤物。
對方也在鏡子裡打量雲渺。
同樣是美人,雲渺的長相也很出眾,但是她身上的氣質偏冷,給人一種距離感。
雲渺擠了些洗手液,立在水池邊洗手,女人已經出去了。
雲渺出來,女人正伸手攔住一個男人搭訕——
“帥哥,要不要加個微信,天氣這麼熱,下次我們一起去游泳啊?我正好知道哪裡游泳人少又舒服。”
雲渺本來不想管閒事,但是女人攔住的人不是別人,而是陸徵。
雲渺定了步子,眉頭一動,笑了。
這時,陸徵的視線也越過女人看向了後面——
小姑娘抱臂倚在牆根上,一副買好了票,等待看戲的模樣。
陸徵無奈地笑了一瞬。
女人見他不說話,伸了手要碰他,陸徵往後退過一步避開了:“我有物件。”
“有又有什麼關係,總吃一道菜不膩得慌嗎?換換口味不挺好?”
陸徵臉色已經沉了下來。
他的一本正經,反而引發了女人的征服欲,她妖嬈地往前走了一步,拉住了他t恤一角。
雲渺忽然抬了步子走了過來:“姐妹,這個不行哦。”
女人回頭,對上雲渺那雙清冷的眼睛。
雲渺指了指一旁的陸徵,道:“他是我先看上的,你要的話,恐怕得先排個隊。”
女人之間自有一種默契,看一眼就知道彼此的道行深淺。
女人笑了一瞬,淺藍色的長裙搖曳而去,濃烈的香水味在空氣裡瀰漫著,過道里很快只剩下嘈雜的歌聲。
兩人四目相對。
陸徵把手機遞給雲渺:“我想我得解釋下。”
雲渺轉身往回走:“都看見了,用不著。”
陸徵單手插兜跟上來,笑:“不吃醋嗎?”
雲渺:“想得美。”互扯頭花吃醋這種事,她才不要做。
陸徵拉住了她的手腕:“渺渺,剛剛還挺遊刃有餘。”
雲渺:“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以前掐他桃花的時候都是揹著他暗戳戳地掐,這次是明目張膽地當著他的面。
陸徵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:“哦?第幾次了?”
雲渺勾著唇大方承認:“第三次吧。”
三是個虛數,她掐的桃花可能有一大把。
陸徵有些好笑:“渺渺,說說看,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
雲渺:“五年前。”從搬家他家那天開始算。
隔壁樓奶奶家的孫女,追著他道謝的女大學生,他的高中同學,漂亮迷人的女警察,好多好多……
陸徵:“就想看叔叔單身?”
雲渺:“放心,又沒讓你孤獨終老。”
陸徵不免失笑。
*
藍裙子女人走到長廊盡頭,迎面撞上個戴著鴨舌帽的酒保。
一杯草莓果酒灑在了長裙上,暗紅的酒液沿著裙子滴落在地,鮮血一樣。
地上散落著個塑膠托盤。
這些酒保穿梭在每個包廂間,推銷新出的酒品。
女人低頭檢查著裙子,厭惡道:“你眼睛瞎了嗎?走路不看路?”
男人抬眉,帽簷下面,露出一雙小而精亮得眼睛。
女人頓時嚇了一跳,講話都不利索了:“你……你怎麼在這裡?還打扮成這樣?我差點沒認出是你。”
男人聲音低低的,聽上去有些陰沉的啞意,和她平常見到的完全不一樣:“有事。”
他好像已經在這裡站了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