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味,也就不覺得窩窩頭難以下嚥了。馮將軍,聶某現在每頓飯都能吃掉兩個窩窩頭了。”
馮贊:“你一向如此厚顏無恥?”
聶忱搖頭:“非也,聶某隻是性情直爽而已。”
馮贊惡狠狠斜了他一眼,好你個性情直爽!
直到馮讚的傷好得七七八八,聶忱依然如故,不但沒有因為生活艱苦而受不住,反而過得怡然自得。
他閒來無事就到處和人拉家常侃大山,他見多識廣,言之有物,又沒有讀書人的架子,馮讚的手下都很喜歡他。
馮贊躺在病榻上,就聽到好幾個手下明裡暗裡表示了對苒軍的嚮往。
而這幾個手下,全都是當年跟著他一起當土匪,又一起被朝廷召安的,是彼此能交付後背的人。
馬廣對他說道:“老大,要不等你傷好了,咱們就去晉陽吧,那位女當家聽上去人還不錯,挺講義氣的,我可聽說了,過年的時候,她到軍營裡和士兵們一起守歲呢。”
馮贊冷哼:“過年的時候,我沒和你們一起守歲嗎?”
馬廣撓撓頭:“這不一樣,咱們是兄弟,在一起過年很正常,再說,咱們不在一起,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啊,可人家那位女當家不一樣,她身邊可不缺一起過年的人,可還是到軍營裡,與士兵們一起守歲,那意義就不同了。”
馮贊:“收買人心而已。”
馬廣:“我還挺想被人收買的,可問題是沒人買啊。”
聽到自家兄弟這樣說,馮贊心中湧起一股酸楚。
當年,他帶著兄弟們接受招安,原想從此後帶著大家一起升官發財娶老婆,可沒想到,朝廷把他們當猴耍,他們被招安了,就坐上了冷板凳,不僅勳貴子弟不把他們當人,就連那些真刀真槍拼軍功的將官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,在那些人看來,他們還是土匪,腦門上貼著匪字,到死都是土匪。
後來他一咬牙,娶了那位淑賢縣主,這才有了領兵的機會,可他也成了京城中的笑柄,就連自己的兄弟們也跟著一起受辱。
他這輩子,第一次被人收買,就是招安;第二次被人收買,就是娶縣主。
這兩次與其說是被收買,還不如說是他上趕著的。
也難怪馬廣會這樣想。
“你就不怕咱們跟了何苒,也會像當年被招安那樣?何苒手下的那些大將,有一大半都是跟著她姓何的,這些都是她的嫡系,就連那不姓何的陸臻和江濤,也是何家軍的後人,若論親厚,咱們拿什麼和這些人相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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