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累了,這會兒又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呂紅兒看著瀧哥兒那蒼白如紙的小臉,心情漸漸平靜下來。
這毒是哪裡來的?
從家裡帶來的點心?
瀧哥兒沒有吃,她也沒吃,倒是何大老爺吃了兩塊,人現在還好好的。
路上買的包子?
他們全都吃了,何大老爺和她都沒事,瀧哥兒吃得最少,想來這毒並沒在包子裡。
不是吃的東西,難道是喝的?
何大老爺和她喝的是茶,他們全都沒事,而瀧哥兒喝的竹蔗雪梨水,卻是從京城帶來的。
“是雪梨水,一定是雪梨水!”
她帶了一壺雪梨水,瀧哥兒只喝了一小碗,還有一半。
呂紅兒仔細回想,雪梨水不是她煮的,而是昨天晚上,她讓客棧的廚房煮的,還多給了銀子,讓他們務必趕在早上出門前送過來。
廚房的人和她無怨無仇,為何要害瀧哥兒?
對了,她讓廚房煮雪梨水時,可沒說是給瀧哥兒喝的,這兩天不止是瀧哥兒,她也有點咳嗽,莫非要害的是她,是瀧哥兒倒黴,為她擋災?
呂紅兒越想越是這麼回事,對何大老爺說道:“你快給京城寫信,讓他們去報官,這是殘害官眷,要抓人,必須抓!”
何大老爺卻覺得事情或許並不像呂紅兒想得這樣可怕,也說不定是那大夫診錯了,這不是中毒,就是瀧哥兒與某樣吃食犯衝,他不是不能吃棗嗎?可能除了棗,其他某樣東西也不行呢。
好不容易到了原鎮,的確有一家四時堂,可那位有名的老大夫今天沒有坐堂,他的重孫子辦滿月酒,老大夫請了一天假。
呂紅兒打聽了老大夫住在哪裡,便找上門去。
何大老爺看一眼沉睡著的瀧哥兒,只覺得呂紅兒有些小題大作了。
人家辦喜事,你卻要上門看病,這就是不懂事,一點官家夫人的端莊穩重都沒有,如同市井潑婦一般,這輩子也就是個姨娘了。
所以到了松江,他便要馬上託人打聽合適的世家女子了,總不能把後宅的事交給呂紅兒吧,這行事的作派,還比不上閻氏。
呂紅兒萬萬沒有想到,她心急火燎為了兒子登門求醫,何大老爺心裡想的,卻是她這樣不夠端莊不夠穩重,她急著給兒子解毒,兒子的親爹卻是急著要娶新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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