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苒沉聲問道:“那個孩子後來生下來了,就是周滄嶽?”
“是啊,就是他。”周忠良說道。
“那為何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?”何苒想起無論是之前的冬瓜,還是現在的大胖,全都沒有提到過周滄嶽不是周家人。
“唉,十七太爺想要傳家寶,可又不想被人知道他威逼族人強取豪奪,自是不能承認言氏是被她綁走的,不但不說,而且還替周魯隱瞞,對外只說言氏是小產後身體不好,為了方便去醫館診治,住在孃家在城裡的親戚家中,從周家堡到平陽城也只有三十多里,周魯偶爾去看望妻子住上一晚也是正常,因此後來言氏挺著大肚子回來,雖然相隔三年,可是沒人懷疑,還以為言氏的身體已經全好了。”
放在一天前,周忠良做夢也不會想到,他會把這些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。
對十七太爺,他是絕對忠心的。
現在他說出來,也是被迫的。
他雖然出賣了十七太爺,可他的心裡卻還是忠於十七太爺的。
周忠良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,眼巴巴地看著何苒,祖宗,你可以放過我了嗎?
何苒:“看你這眼神,像是我在逼迫你,你很難受?”
周忠良連忙搖頭:“沒,沒,大王沒有逼我,我是自願的。”
何苒:“那你就說說周滄嶽被拐的是吧,也是十七太爺乾的?你也有份?”
周忠良嚇了一跳:“這個真不關我的事,是不是十七太爺乾的我也不知道,不過我沒聽他說過,周滄嶽剛丟的時候,十七太爺還挺高興,說那個令周家堡丟人現眼的雜種死了才好。”
何苒冷笑:“十七太爺才是令周家堡丟人現眼的吧,這麼多年,有人比他更丟人更現眼嗎?”
這個問題,周忠良可不敢回答。
何苒又問:“言氏是你殺的?”
周忠良忙道:“不是不是,言氏是被周魯趕出去的,我就是剛好遇見了,她撲過來打我,我好不容易才掙脫了,我不想和她一般見識,再說,我也害怕她瘋起來傷到我,所以我當時就走了,第二次聽說言氏被凍死了,找到屍體的地方就是我最後見到她的地方,後來周滄嶽回來,不知從哪裡聽說了這事,還來找過我,我就實話實說,那狼崽子還踹了我一腳,我都沒有找他麻煩。”
何苒把自己想問的事全都問完了,這才舊事重提:“你把周秀山家的房子修好,下次我來的時候,如果看到你沒修或者濫竽充數......”
何苒四下看了看,沒有看到可以代替的,於是她將周忠良踢翻,拿起匕首朝著周忠良的屁股捅了下去。
周忠良發出殺豬般的慘叫,等到周家人聞聲趕來時,何苒和流霞早已不知去向。
周忠良嚇得渾身發抖:“快,關上門,把所有的門全都關上,不行,搬家,這裡不能住了,明天就搬家!”
這房子風水不好,他若是再在這裡住下去,就不是屁股上挨一刀的事了。
走出周忠良家的宅子,流霞問道:“周忠良說言氏不是他殺的,他是不是在說謊?”
何苒搖搖頭:“我看著不像,再說,如果言氏真是被他殺的,周滄嶽就不會只是踹他一腳了,他還能活到現在?”
流霞認識黑妹,可她不知道黑妹就是周滄嶽,何苒也沒有解釋。
周滄嶽的身份,何苒至今也沒有搞明白呢,怎麼告訴別人?
當天晚上,何苒讓小梨給飛鴿傳書,這次出來,小梨帶了五隻鴿子,現在五隻鴿子全部放了出去。
一是將武東明擁小昭王為主的訊息傳出去;
二是尋找周炯生母,那個嫁了老實人從良的女子。
何苒認下週炯之後,黑土便去過周炯出生的地方,也見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