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。”
何苒嗯了一聲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偏進來,這能怪誰?
而被餘老頭領回去的劉阿花,再也過不回以前的安逸日子了。
以前她什麼都不用幹,身邊還有丫鬟伺候,現在她變成了名符其實的粗使婆子,髒活累活都是她的。
起初,她還想逃跑去找何苒,可是逃了幾次,還沒出街道就被抓回來。
最後一次她逃出來時,慌不擇路,恰好撞到一匹馬,馬上騎士主動賠償,餘老頭只要了十兩銀子,當天晚上,劉阿花便傷重而死。
得知劉阿花死了,阿全有點傷心,畢竟小時候,劉阿花還是很疼他的。
不過,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,他已經長大了,小時候的富貴日子,他已經忘得差不多了。
就像他早就忘了自己的親孃和妹妹一樣。
現在他是餘全,跟了餘老頭的姓,餘老頭做為幫會中人,接受了衙門給的差事,協助衙門維護城中秩序,別說,餘老頭帶著手下兄弟開工第一天,就發現了一個可疑分子,經過錦衣衛詳查,此人竟然真的是細作,還是後周小朝廷派過來的。
餘老頭立了大功,不但得了賞銀,還撈了個“城管隊長”的名頭。
穿上制服的餘老頭看上去年輕了十幾歲,每天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,見到他的都要叫一聲“餘頭兒”。
餘全跟在餘老頭身後,餘老頭吃肉他啃骨頭,美滋滋,什麼認親啊,王爺啊,大白天的,做的哪門子美夢,當心變成噩夢。
一個月後,宗祺從揚州回來,他已經正式接管漕幫,他將一枚令牌交給何苒,上寫“江河”二字。
“這是什麼?”何苒問道。
宗祺微笑:“江河令,憑此可調動漕幫百船。”
何苒眉頭微動:“百船?一百條船?你現在有多少船?”
宗祺:“大小船隻共計千條。”
何苒倒吸一口涼氣,她哥,江湖大佬!
“好,我收下,可是哥啊,明天開春我就要北上回京城了,你呢,你是不是一直都要留在南邊?”
宗祺:“北方也有漕幫碼頭,而且,宗家也準備把生意做到北方去,以後我會來往南北兩地,你回京城後,幫我找個住處,我給銀子。”
何苒嘻嘻一笑:“好啊,到時我去你家喝酒。”
宗祺說道:“那宅子不是給我住的,是義母她們要北上。”
何苒收起笑容,問道:“韓夫人要去京城?不留在揚州了嗎?”
宗祺嘆了口氣:“這次回揚州,發生了很多事,義母和大嫂的孃家都想分一杯羹,還有韓家的親戚們,想要插手義妹的親事,事情雖然暫時解決了,可是難免以後他們還會再提要求,義母便決定遠遠離開,我便想讓她們北上去京城。”
何苒頷首:“嗯,那就來京城吧,韓大當家是我的恩人,也就是咱們家的恩人,他的遺孀理當由咱們照顧,何況你還是他們的義子,你放心,她們到了京城,我會關照的。”
何苒當即便給陸暢寫信,讓陸暢尋一處清靜的宅子。
這一日,阿秋來向何苒辭行,何秀瓏給她寫了推薦信,她要去京城就讀醫科。
醫科設在國子監,生源暫時來自軍隊,有立志學醫的,不論男女,凡識字,有一定基礎者,只要有所在軍隊的長官出具推薦信,便可來京城,進入國子監就讀醫科。
自從揚州之戰,阿秋便在傷兵營裡幫忙,後來便一直留在傷兵營,跟著醫工們學了一些基礎的護理知識,她很勤奮,有軍醫見她好學,便主動教她認藥材。
後來,阿秋跟著何秀瓏的軍隊來到金陵,軍醫讓她爭取一下,看看能不能去國子監讀醫科,將來也做一名軍醫。
讀醫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