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這樣,你今天為何要掐死他?”
何淑婷想說不是,可是她的嘴唇動了動,終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。
何書橋站直身子,說道:“二姐姐,我會親自護送外甥進京,你放心,我一定會把他安全送到。
從京城回來,我會去真定祭祖,母親墳前,我替你上一炷香。”
說完,何書橋毅然轉身,頭也不回地走出屋子。
沉重的雕花木門重又關上,四周寂靜,偌大的天地間,似乎只有何淑婷一人。
何淑婷呆呆地坐在床上,她模模糊糊地記起,當年初到晉陽時,坐在善堂的院子裡,溫暖的陽光灑在肩頭,小小的書橋欣喜地告訴她,在這裡可以做工賺錢,他能跟著其他孩子一起撿豆子,二姐姐也能做針線。
她忘了當時自己說過什麼了,只記得那一刻的她很高興,很滿足。
何淑婷用力甩了甩腦袋,想這些做什麼,那些在善堂裡的過往,是她的恥辱。
她下了床,她要走出去,走出這間屋子,她還是尊貴的太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