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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連晚報上也接連發表了幾篇譴責荊重光不忠不孝,不仁不義的文章。
再接著,又從荊重光罵到永和帝,永和帝血統不詳,他的孿生兄弟就是荊重光的三兒子,十有八九,永和帝其實就是荊重光和那位公主所出,他就是荊重光的兒子。
荊重光的長子長媳雖然已經回到金陵,但是上次他們扶靈進京時,由李錦繡牽頭,請出了荊氏族老,荊重光被除族,長子則被過繼給了一位尚未成親就夭折的長輩名下,這樣一來,荊大公子還是荊家人,但卻已經不是荊重光的兒子。
而荊重光和原配夫人生的其他兒女,早在他造反之後,便改名換姓逃走了,從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。
訊息也同樣傳到了福州,早朝之上,荊重光發現一眾官員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,他知道這些傢伙在想什麼,他們並不在乎他是不是睡了齊王的女人,他們在乎的,是那些傳言中關於永和帝身世的部分。
永和帝是父不詳,與永和帝是荊重光之子,這兩者是不同的。
父不詳,那麼可以等同於其父是入贅,皇家公主去父留子也說得過去。
可若是確定他是荊重光之子,那他就是荊氏子孫,沒有資格享受周氏皇族的待遇。
荊重光面沉似水,他倒要看看,今天誰來做這個出頭鳥。
官員們只是神情有異,但最終誰也沒做出頭鳥。
只是從這一天開始,無論是荊重光,還是永和帝,都能清楚地感覺到氣氛不一樣了。
這種不一樣,不僅是體現在這些官員的態度上,還有那些支援他們的世家。
尤其是那些世家,原本陪在永和帝身邊的幾個倍讀,接二連三以這樣那樣的原因請假,這一請假便遲遲沒有回來。
永和帝的皇后和貴妃是閩地貴女,原本還想再在閩地的世家中挑選幾個女子充盈後宮,現在也只能暫時擱置,不是永和帝不想,而是幾乎一夜之間,稍有幾分姿色的貴女全都訂親了。
永和帝是不信有這種巧合的,無非就是現在那些原本支援他的世家,開始懷疑他的身世了,他們已經不再當他是周氏子孫,而認定他是荊重光之子。
永和帝心情鬱郁,想到皇后那裡坐一坐,可皇后卻以太子身子不適,她要貼身照顧為由,沒有留他過夜。
永和帝只好去了貴妃宮裡,貴妃卻告訴他,自己的小日子來了,叫了個宮女陪他。
那宮女臉上全無被寵幸的喜悅,反倒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絕決,讓永和帝覺得自己像是儈子手,興致全無,拂袖而去。
回到自己的寢宮,永和帝越想越氣,什麼照顧太子,什麼小日子來了,這兩個女人分明就是和那些世家女一樣,她們嫌棄他!
也是,皇后和貴妃同樣出身閩地的大世家,她們是世家嫡女,從小就自命不凡,哪怕做了皇后和貴妃,她們仍然不知感恩,現在只是聽到一些道聽途說的謠言,她們便對他冷淡搪塞,全無敬愛之心。
從這一天開始,永和帝心裡便種下了一根刺,連帶著對還在襁褓裡的太子也沒有了以前的親厚。
而偏偏這時,荊重光竟然收了大筆錢財,把幾個商戶女塞進了永和帝的後宮。
得知這些女子都是商戶女,永和帝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,但這些人是荊重光塞給他的,他咬碎牙,也要強顏歡笑地冊封了這幾個女子。
寵幸其中一人時,永和帝軟硬兼施,那女子終於說了實話。
為了讓她進宮,她爹給了荊重光十萬兩銀子。
至於這十萬兩是上繳國庫,還是被荊重光獨吞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永和帝不動聲色,接下來的幾日,他把其他幾個女子全都寵幸一遍,也同時知道,這些女子都是花錢進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