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貴的周氏皇族,可否也會如你這般,將他列為周氏子孫?”
鐘意的臉上微微發燙,如果周滄嶽還是那個黃河撈屍人,無論是他,還是任何一個周氏族人,不但不會把周滄嶽當成自家子孫,而且還會引以為恥。
更何況,周滄嶽本就是被周家堡嫌棄的人。
周滄嶽有今時今日,和周家沒有半點關係。
而他,有何立場讓何苒將江山拱手讓給周滄嶽?
讓周滄嶽做下一個周池,下一個昭王?
不是因為周滄嶽的本事,而是因為周滄嶽姓周,他身上有為數不多的周氏血統。
這一刻,鐘意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,他竟然真的笑了出來。
何苒還是第一次看到鐘意這樣笑,他笑得露出了牙齒,笑得彎下了腰。
鐘意的相貌,偏向於陰柔,他不笑的時候遠比笑起來要好看,所以,他現在雖然笑了,可是看上去比他不笑時更加嚇人,更加詭異。
好在這裡沒有小孩子,否則會成為童年噩夢,要用一輩子來治癒。
怕什麼來什麼,就在鐘意的笑聲中,何苒聽到了小八的慘叫:“天吶,嚇死寶寶了,寶寶的世界轟塌了!”
也多虧小八的慘叫聲,及時中止了鐘意的笑聲。
何苒鬆了口氣,好在鐘意不笑了,她也被他笑得渾身發毛。
鐘意抹了把眼淚,對何苒說道:“是我錯了,以前錯了,現在也錯了,以後我只是鐘意,你的錦衣衛指揮使。”
何苒頷首:“好啊。”
鐘意迅速轉了話題,他說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蘇程和另外三名官員的屍體找到了,漂到了小石灘,距離發現船的地方有二百餘里,仵作驗過,他們不是淹死的,而是被折斷脖子後扔進河中,這幾天風大浪大,屍體沿河漂到下游。”
雖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,但是聽說那四名官員全都死了,何苒的心還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。
鐘意繼續說道:“事情已經查明,這四人之所以要上那條船,是當中一個叫馬東興的提議的,馬東興說尾船視野更開闊,入目風景更佳,另外三人無所謂,馬東興想坐這條船,他們便也跟著一起上來了。
現在已經查明,馬東興在餘杭時經常偷偷去賭坊,欠下大筆賭債,為此,賭坊的人還找到衙門要債,事後馬東興給負責給他們做考評的餘杭知縣當場下跪,求知縣不要把這件事記入他的考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