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為老子怕他,呸!看看吧,老子的女人也能讓他斷子絕孫,死無葬身之地!”
他忽然想到了什麼:“明明呢?”
劉寡婦看他一眼,淡淡說道:“死了,用那種能炸死人的大炮仗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。”
劉三兒收回放在板凳上的腳,重又坐下,正襟危坐。
忽然,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哭得像個孩子。
也不知哭了多久,他擦乾眼淚,眼睛紅腫。
“狠,太狠了,所以老子惹不起,你們,隨便拎出一個就這麼狠,後周豈能不亡?老子不和他們玩了,老子有的是銀子,幹啥不行?”
劉寡婦環顧四周,簡陋的擺設,零亂的屋子,她問道:“那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?不去其他地方了嗎?”
劉三兒揚揚眉毛:“不去了,這地方挺好的,無論是你還是我,在這世上都是死人了,現在我是劉三兒,你是我的相好,咱們就在這裡生兒育女,你放心,就算你天天吃肉,咱們也吃得起。”
劉寡婦心中一暖,熾熱地看著面前的男人,她從未想過,這男人竟然對她深情如此。
得夫如此,哪怕以後吃糠咽菜,她也願意。
可是次日,劉寡婦一覺醒來,枕邊已經沒有人了,只有一隻匣子,匣子裡是幾隻大金錠子,還有一封簡短的信。
那個男人走了,他把這些金子留給她,在這偏僻的小村子裡,這些金子足夠她花用一輩子了。
她可以在這裡嫁人,也可以自己過。
劉寡婦號啕大哭,她知道,這一生,她再也見不到那個無情無義,卻又有情有義的男人了。
四個月後,隨著閩師全線戰敗,閩地再無力量阻擋苒軍登陸。
十月三十,宗祺率領苒軍水師眾將士於泉州登陸,將第一面苒字大旗插在泉州港上!
京城,丁家眾人以及曾子琪全部落網,經過艱難的審訊,丁前第一個開口。
他確實是丁前,他的身世也是真的,孤兒身份沒有造假。
然而他那所謂的父母兄弟,卻是假的。
丁前承認,當年害死包括蘇家子弟在內的四名餘杭實習官員一案,被抓的是朱燕和,而他其實有份參與,並且收了黑錢,只是他身份低微,那些人是私下和他聯絡的,朱燕和甚至不知道他也有份,因此,他逃過一劫。
然而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,卻還是被人知曉了。
忽然有一天,一位自稱是他親哥哥的男人找到了他,那人就是丁大老爺,丁大老爺用那件事威脅他,他不得不對外聲稱自己找到了父母兄弟,與家人團圓了。
之後,有一次丁大老爺說想到京城看看宗祺正在裝修的酒樓,他不敢不從,便從幫中兄弟那裡打聽出清歡樓的地址,帶著丁大老爺進京。
他們在清歡樓旁邊的一家小酒館裡,看到了正在一個人買醉的韓玉珠。
那時韓玉珠並不認識他,但他卻早就見過韓玉珠。
在幫中,韓玉珠的地位等同公主。
丁大老爺從他口中知道,這個年輕姑娘竟然是宗祺義妹,上一任幫主的親生女兒,便起了歹意。
丁大老爺讓人將韓玉珠從酒館裡帶走,並且當著丁前的面,強暴了韓玉珠。
事後,丁前很害怕,而那時外面放哨的人報告,漕幫的人正在四處尋找韓玉珠。
於是丁大老爺就讓丁前把韓玉珠放在清歡樓的後門,清歡樓還沒有正式開業,後巷裡冷冷清清。
可是他剛剛把韓玉珠放在門口,韓玉珠卻醒了,並且看到了他身上的漕幫標記。
再後來的事情,便完全失控了。
不久之後,韓玉珠發現自己懷了身孕,便以為腹中孩子是他的,派人在京城附近的碼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