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娘在看守所的,我讓他們去跟公安說說放了我娘,結果他們不去,反過來要我賠錢!”
順子一個三十出頭的莊稼漢,此刻像受氣的小媳婦。
“你媳婦把人家孩子扎壞了,做手術不花錢啊?賠錢那是肯定的。”村支書覺得沒毛病。
“你知道他們要多少嗎?”順子好氣。
“要多少?”村支書挑眉。
“五千!”順子臉色漲紅,“五千!整整五千!”
“嘶!”村支書倒吸一口冷氣,夠狠!
“嚯!老天爺,我聽到了什麼?五千塊錢!”村民們激動不已。
“這五千也太離譜了吧!人家順子媳婦都死了,還要人賠錢,一開口就是五千!”有村民替順子打抱不平。
“是吧,大夥兒都覺得過分吧?”順子大聲道。
“勇娃!你們可不能這樣,你們再有理也不能開口要這麼多,意思意思就得了!別弄得太難看。”
有村民大方地說道。
“閉嘴!”村支書沉下臉吼道。
鬧哄哄的都沒法說話,這幫閒的蛋疼的村民,嘰嘰歪歪,火石沒落到自己腳背上不知道疼。
慷他人之慨做人情誰不會?
“勇娃,你這五千是怎麼算出來的?”村支書問。
“支書,我來說吧。”錢多多抱著孩子出來。
“喲,盛勇媳婦,孩子這是好啦?”村民們爭先恐後探頭看。
“老天,真在腦袋上開瓢了?嘖嘖!”
“聽說還有心臟那裡,是怎麼弄出來的?嘖嘖,這丫頭真是命大!”
眾人紛紛應著。
“手術很順利,帝都請的最好的幾位醫生,報紙上都登了的。”錢多多微微一笑道。
“單是手術費都花了八百多,那還是人家做手術的幾位醫生同情咱孩子遭遇不幸,按普通手術收的費,真要算起來,至少得兩千!
這些天我和盛勇哥守在醫院,吃住在醫院,我們往返花費的路費,林林總總花了一千多。
孩子身體受損,醫生說了需要長期補充營養才能養好。
而且以後孩子不能幹重活,不能劇烈運動,將來工作都會受到限制。
這些都對孩子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,甚至連婚嫁都影響,難道不應該補償嗎?”
錢多多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,眾人沉默了。
這麼一算,五千塊錢其實並不多。
“當然,若是順子他們不肯,我們也不勉強,我們去找法院主持公道,法院該怎麼判就怎麼判,我們絕不會有二話。”錢多多又說道。
“依我看吶,法院應該判不了這麼多,但也不會少於兩三千。”有村民琢磨道。
“哼!五千,想都別想!老子沒有!這些是小霞乾的,不服氣你們到地下去找小霞賠!”順子脖子一梗。
“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!牙尖嘴利的攪家精,老子打死你個死東西!”
羅富仁冷不丁操起扁擔朝錢多多砍去。
父子倆說不過,耍賴的耍賴,動手的動手。
“當心!”眾人一聲驚呼。
“砰!”羅盛勇一把拽住大伯的扁擔,用力一扯,羅富仁摔到地上。
“怎麼,要當眾行兇?信不信這會兒就扭你去公安,跟大伯孃作伴?”羅盛勇俯視著地上的大伯。
羅富仁瑟縮了一下,眼神躲閃。
呵呵,羅盛勇嗤笑,色厲內荏的傢伙,也就敢在自家爹孃面前衝大蒜頭。
“羅富仁,你鬧騰啥?是嫌賠錢不夠,還要再進去一個?”村支書氣得罵娘。
“你聽好了,要是願意賠償,坐下來好好談!要是不願意,人家盛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