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錢老師,你們覺得這裡怎麼樣?”
吳迪帶著錢多多一行來到一大片空地上,這是他們預先選出來的基地,在喜卡孜城外不遠處。
喜卡孜城由來已久,是雪域高原的另一個政教中心,在歷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重要地位。
城區很大,建築古老,也有不少現代建築摻雜其中。
喜卡孜下轄近二十個縣,面積廣闊,地產豐富,處於河谷地帶,是第二大人口聚居地。
總人口是臨芝的三倍以上,城市設施相對齊全,規模遠非臨芝可比。
關山、小趙採集土壤進行土質檢測,錢多多、楊老、唐老則是打量著這一片的整體環境。
跟臨芝一樣,在三面環山的南面,背風且陽光充足,草木翠綠茂盛,地下水資源豐富。
“這附近有河流嗎?”錢多多問。
這裡不同臨芝,也不同郎薩。
臨芝體量小,整個城市構建欠缺,沒有完整的給排水網路,只能節約成本挖井解決生活用水和大棚澆水。
郎薩城市構建齊全,城市給排水齊全,承載能力大,基地用水、排水只需併入管網即可。
喜卡孜城市構建相對齊全,人口眾多,但給排水整體承載能力已趨於飽和。
蔬菜基地在市郊,且有幾十人的用水、排水,加上蔬菜地基的灌溉水量都不小,只能另闢蹊徑。
“有,就在這山腳拐彎過去就能看到。”加措回道。
加措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,世代農奴,生來就是頭人的朗生(朗生:家裡養的)。
解放軍來了後,農奴翻身做主人,年輕的加措聰明好學,努力讀書,後來加入共產黨,進入政府工作,到內地培訓,成為喜卡孜的政府工作者。
加措感恩偉人、感恩共產黨,家裡一直襬放著偉人像,收集了各種偉人像章,是一名堅定的布林什維克。
“有多遠?”
“大概有十幾公里,錢老師是想接水嗎?”加措問。
“是啊,可惜太遠了!”錢多多有些惋惜。
一個城市的話,十幾公里的水源地不算遠,但一個只有幾十、不到百人的用水量,接這麼長的管道不划算。
那時的管道是鑄鐵管,運輸不便,且鋼鐵產量不高,用在這裡太浪費。
要是有PE管就好了!這點兒用水量,只需63mm管徑的PE管、熱熔機、發電機就能搞定。
錢多多現在只能想想。
“城裡的用水都是從那條河裡提取,主水管就從這裡過,可以在這裡開一個介面。”加措道。
“啊?主水管從這裡過?那太好了!”錢多多沒想到還有這驚喜,“那排水管呢,城市的排水也走這裡過嗎?”
“排水管不在這裡。”
一般都是取水點在上游,排水點在下游。
“那最近的汙水處理管網離這裡有多遠?”錢多多問。
“大概兩三公里,我們都是直接排到河裡,這裡隨便挖個坑排放就是。”加措不在意道。
就是城裡也只是水管裡的水順著管道排放河裡,糞便啥的則沒有,很少有抽水馬桶,大多家裡是糞坑。
“你們這麼大的城市沒有汙水處理廠?”錢多多詫異。
雖說是雪域高原,好歹是第二大城市呀,怎麼沒有汙水處理廠?
人口少顯不出啥危害性,大自然的自我淨化範圍內。
但人口聚集到一定程度,排汙量超過大自然的自我淨化量,就會嚴重汙染環境。
糞便裡蟲卵、病菌滲入地下,與地下水混合,汙染地下水。
地下水與江河湖相通,人類的飲用水水質被汙染。
有個歷史古都就遇到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