窩煤放上面。
下面的蜂窩煤燒的差不多了,把上面的夾起,把下面那個夾出來。
再把上面的蜂窩煤放回去,然後再新增一個蜂窩煤。”
羅盛勇給妻子講解。
“等做完飯菜不用的時候,用這個把蜂窩煤的眼子堵住。”羅盛勇指了指灶邊房的幾個蜂窩眼塞。
這蜂窩煤用起來沒有煤氣罐那麼便捷,火勢不能調節。
不過那時就這條件,沒得挑。
“盛勇哥,好像我們開不了火!”錢多多突然想起忘了最重要的兩樣東西。
“為啥?”羅盛勇不明白。
“我們沒有米和菜!”錢多多自己都覺得好笑。
“怪我!”羅盛勇一拍腦袋。
“米要到服務社去買,只是菜確實沒有,要麼就只能去伙食團買幾斤土豆、蘿蔔。”
這裡就一座軍營,周圍沒有牧民,伙食團的菜全靠運輸隊送來,成天就是土豆、蘿蔔,運氣好能送來幾顆大白菜。
家屬區裡能開火的都是從伙食團買土豆、蘿蔔回來自己做,要麼就是夏季在院子裡種幾顆白菜。
“算了,火都燒起來了,我還是做一個油酥花生吧,一會兒咱們去食堂打些飯菜,好歹咱們也算是開火。”
錢多多安排道。
當初走得匆忙,不然包一些皮蛋、鹹蛋帶上,也不至於抓瞎。
好在帶了一袋子花生,還能弄個油酥花生來吃。
這花生是拿來試種的,如今還沒種就得先進五臟六腑。
錢多多舀了一碗花生,冷油下鍋,慢慢酥著花生。
一會兒香味飄出去,飄得老遠。
“誰家在弄花生啊?真香!”家屬區的軍嫂們聞著香味兒,紛紛出門看。
“張姐,你家在酥花生啊?喲,你還存得住。”有人對著張姐屋裡喊道。
“啥啊!那是人家羅營長家!我家的早吃完了,只能等著秋天收花生了,老家寄點兒過來。”
張姐說著忍不住嚥了咽口水,真香,真是饞死個人。
“來,嚐嚐吧!”錢多多聽到,端著碗出來,邀請張姐和鄰居們吃。
“不了,不了,我們也只是好奇,好久沒聞到這麼香的花生。”鄰居們擺擺手婉拒。
這裡吃的金貴,哪好意思隨便占人家便宜,自家男人的臉面要維護。
“沒事的,我是柴火生起了才發現沒菜,弄個花生米當菜,嚐嚐看味道怎麼樣。”錢多多微笑道。
“來,張姐,你領個頭吧!”錢多多將碗遞過籬笆牆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!”張姐拈起一顆放嘴裡。
花生還是熱的,不酥脆,但是特別香,紫皮花生,圓潤飽滿。
“嗯,真香!”張姐細細嚼著,擺擺手表示夠了。
其他幾個軍嫂也跟著一人一顆意思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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