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跟正規到縣裡培訓的人一比,做出來東西沒眼看。
故而她的粉條只自家吃,黑風鄉祝掌櫃不收。
還是村裡普及時,李氏去學會,馮家才做出真正的粉條。
母女倆都是心氣兒高,吃不得苦,更吃不得虧的主兒。
馮大壯稀罕小秦氏是官眷,在村裡掙足面子,時不時搶過小秦氏的活兒幹,起初倆人過了一段濃情蜜意的日子。
蘇荷不樂意,不時在小秦氏耳邊挑撥,說馮大壯粗人、醜陋,比不上窩囊廢親爹。
原本想著安生過日子的小秦氏被閨女幾句話撩撥,心態不平,開始挑刺。
這不對那不對的,馮大壯貪戀她的姿色,低聲下氣陪笑臉哄著。
小秦氏以為拿捏住馮大壯,說話越來越不客氣,甚至出口罵馮大壯窩囊廢。
馮大壯不是蘇老二,當即就給了小秦氏一個大耳刮子,耳朵嗡嗡嗡,兩三天聽不到聲音。
晚上也不再溫柔小意,而是往死裡折騰。
小秦氏才知道怕了,連連求饒。
之後馮大壯也不再裝,不再刻意討好。
氣兒不順就將小秦氏拖進屋裡折騰,不順從就是一頓暴揍,打得小秦氏哭爹喊娘。
母女倆踢到鐵板,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惡人,後悔了,無比懷念在蘇家的日子。
想要逃回蘇家,可是馮大壯看得緊,小秦氏逃不掉。
一直見不著胡二郎君,只能想辦法到縣城,只要能抱上胡二郎這根大粗腿,就能脫離苦海。
母女倆籌謀好幾天,最後成功忽悠馮大壯,才得以到縣城來。
“女娘今日來…”夥計問。
“無甚要緊事兒,就是許久不見胡二郎君,不知他去了何處?”蘇荷擺出一副主母範兒,端坐著。
“?”夥計驚愕的盯著蘇荷看。
東家前幾日不是剛從黑風鄉回來,說是蘇女娘提議開辦造紙廠,急匆匆去了州府找造紙師傅。
怎麼這蘇女娘卻說許久不見東家?是自己耳朵聽岔了,還是女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許久?
“怎麼?不方便說?”蘇荷使詐。
“不是,東家前兩日去了州府!”夥計恭敬道。
蘇女娘是胡家財神,得好好捧著,可不能得罪了,不然會被掌櫃、東家揭了皮。
東家忙得腳不沾地,許久不管事的胡夫人重出江湖,親自坐鎮。
“去州府?”蘇荷驚詫,“去州府作甚?不過短短几日,胡郎君生意竟做得如此大!”
以蘇荷的見識,這種不值錢的草根、樹根做的吃食只有窮人才會要。
她不懂商業運作,不是來自現代的新女性,她是古代閨閣女子,還是那種腦子不夠用又愛作的沒頭腦。
唯一與窮人女子的區別是識得幾個字,再多沒了。
“?”夥計疑竇叢生。
咋感覺不對勁兒,這蘇女娘並不是想象中的聰慧,甚至有種淺薄、無腦的感覺!
“喂,你啥眼神?問你話呢?”蘇荷最見不得別人那種看智障、懷疑的眼神,蘇櫻總是這麼看她。
“東家的事兒,我一個守店的夥計哪得知?”夥計字斟句酌,不似剛才熱絡。
這女娘態度居高臨下,令人很不舒服,多說兩句,夥計有種想攆人的衝動。
這是那個人人稱頌的蘇女娘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