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寨子裡是男人多還是女人多?”何靈語問道。
徐遠方蹙眉,這種問題有意義嗎?
“……男……男人多,山裡人,娶媳婦難。”胖子又抹了把汗,可額頭上很快又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“胖砸,你膽子小,那就減減肥,胖人就是愛出汗。”何靈語善解人意地提醒,真是個討人嫌的。
胖子尷尬地笑,有汗珠滴到眼鏡上,模糊了視線,他只好把眼鏡摘下在衣裳上抹抹重又戴上。
越往上走,道路越崎嶇,山勢陡峭,有些地方要拉拽藤條才能借力,何靈語身法輕靈,這對她沒有難度,徐遠方卻已經落在後面。
他回頭看向那個叫李雅仙的女人,女人一隻手提著那隻黑色的旅行袋,另一隻手揣在衣袋裡,沒有拽著藤條借力,步伐從容,如履平地。
何靈語的輕功,徐遠方是見識過的,登山爬嶺對她而言不足一提。
但李雅仙卻不像是有輕功的,她給徐遠方的感覺是熟能生巧。
這條路,她走過很多次,她熟悉每塊山石,她就是這裡的人。
徐遠方從揹包裡拿出口罩戴上,想了想,又戴了兩個,還想戴第四個,可是耳朵勒得生疼,只好作罷。
走了約莫一個小時,終於看到了木質或竹子的吊腳樓,年代久遠,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,有些已經破爛不堪,零零散散四處分佈,果然像胖子所說,寨子不大,頂多二三百戶。
寨子裡很冷清,有三三兩兩的寨民在曬草藥,都是男人,沒用歡快奔跑的孩子,也沒有在牆根曬太陽的老人,更沒有扎堆說笑的女人。
“胖子,你收到衣服的是哪一家?”徐遠方問道。
“是……”胖子下意識地看向後面,那個女人就在離他們七八米處,胖子咬咬牙,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樓,“就是那一家……哥,妹子,是你們自己要來的,不是我逼你們的,你們別怨我!”
說完,胖子掉頭就跑,從李雅仙身邊經過時,他腿上一軟,噗通一聲摔在地上,他顧不上疼,爬起來再跑,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嚇的。
看著他的背影,何靈語聳聳肩,似笑非笑看著徐遠方:“閒雜人等退場,你要不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?”
徐遠方慶幸口罩戴得多,看不到臉紅,他氣定神閒地說:“在你身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危機關頭離開保鏢?他又不是傻子!
何靈語揚眉,張嘴,這真是年度最佳無下限回答。
至賤無敵!
她左三圈右三圈轉轉脖子,然後抖抖手腕,接著高抬腿跳……正在徐遠方以為她在抽風時,何靈語如同一支離弦箭向著李雅仙,筆直地撲克了過去!
徐遠方連忙避讓…
下一刻,何靈語長髮披散,手中刺魂針毫不猶豫地刺向李雅仙提著的手提包。
徐遠方大吃一驚,他想起何靈語按在鈴鐺上的手……
有鬼,大白天的,就藏在李雅仙那隻老式的手提包裡。
真的,這兩天發生的事顛覆了徐遠方二十幾年的科學觀,和所有鬼知識。
晚上有鬼,白天也有鬼,下水道里有鬼,手提包裡也有鬼。
而那邊,何靈語已接連向手提包刺出五六次,每一次都被李雅仙避過,何靈語索性一拳打向李雅仙面門,李雅仙沒有避讓,硬生生捱了一拳。
何靈語一招得手,立刻如魚得水,拳頭如流星般一記記打過來,李雅仙不避不讓,臉被打得豬頭似的,卻仍像不知疼一樣,以自己的頭迎向何靈語。
從小到大,徐遠方沒少打架,可他卻第一次遇到李雅仙這樣的對手。
不知疼,打不倒......
何靈語冷笑,你們落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