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故交之情。
方才的試驗,恰恰驗證了她的辦法。
在被勾起對於往事的回憶後,計都眼裡的慾念褪去,反而興致勃勃地與甄珠說起了過往的那些事。
那些他尚且落魄時,經歷的一樁樁一件件,當時驚心動魄,如今提起仍讓他不停唏噓的往事,那些事有些是曾經的珍珠經歷過的,更多卻是她也不曾聽說的,但無論如何,都是計都對於過去的記憶,而他能在此時與她分享,便是預設了她“舊友”的身份。
所以甄珠也十分配合地扮演著這一身份,有意地抹去太過嬌柔的女性特徵,像一個多年老友那樣聆聽和不時應和附會著計都。
男人便越發興致高昂。
功成名就時,與舊友回顧曾經的不易,回顧一路的艱難險阻,這種與其說感慨,不如說是誇耀的事,對好面子重虛榮的男人來說,有時甚至比男歡女愛更讓他們著迷。
而在這種誇耀的過程中,自然而然地便將說話雙方的感情拉近,一些推心置腹的話更容易說出,一些平日難以達成的理解和溝通也更加容易達成。
因此,當計都說到與珍珠的最後一次相見後,甄珠也“有感而發”地說起了“自己”當時的經歷與心境。
一個在勾欄裡待了十多年的妓子,每天都為了討好他人而活,還要與樓裡其他的妓子們勾心鬥角,到了年老色衰之時,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年輕姑娘比自己顏色更好,也比自己更會討好客人,而自己只能守著越發憔悴的容顏和身軀終日惶惶,每一天看著夕陽落下,都彷彿看到自己的結局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