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她是甄珠,不是珍珠。
快點長大
第二日,阿朗沒能陪著甄珠去鐵匠鋪。
因為何山親自登門,把燒烤爐子給送來了。
東方早霞還籠著乳白的薄紗,左鄰右舍灶間煙火還未升起,何山便敲響了門。阿朗起得早,正在院子裡練拳,聽到敲門聲便去開了,卻萬萬沒料到,門外站的是何山。
“阿朗是吧?你姐姐呢?昨日她忘了拿東西,我給她送來了。”男人舉起手中的鐵爐子,幾十斤的東西,他卻輕巧地像拎著團棉花。
阿朗看著他,眉毛不悅地皺了起來。
這些日子阿朗的個子猛躥,已經幾乎要跟甄珠一樣高了,然而站在何山面前,依舊是瘦瘦小小的孩子模樣。男人高了他整整一個頭還多,身板更是他的兩個,一身短打完全遮不住下面發達的肌肉,站在阿朗身前,那肌肉就像猛獸亮出的鋒利的爪牙,嘲笑著阿朗的瘦小孱弱。
然而,這不過是阿朗無端的臆測。
事實上,何山看著阿朗的眼神相當友善溫和,就像對待自家的弟弟一樣。
阿朗皺著眉,開啟門:“進來吧。”
把人放進來,他便去叫甄珠了。
何山兀自站在院子裡,也不覺得被冷落了尷尬,自顧自打量著四周,看到院中還有晾曬的衣服,其中一件水綠間淺藍的紗衣眼熟無比,他便禁不住笑了,身體裡更是湧起一團火熱,彷彿又重回昨日的歡愉。
正打量著,就看見正屋裡走出那讓他魂思夢想了一夜的人。
甄珠穿著中衣,外面披了件灰撲撲但十分寬大的外袍,愈發顯得身條玲瓏秀氣。她才剛剛睡醒,匆匆洗了把臉出來,眼卻還迷濛著,看著何山,迷瞪了片刻,才像是終於認出他似的,軟軟地道:“你來了呀……”
那聲音不同於平日的溫柔平穩,而是糯糯的,像剛做好的年糕,軟,綿,黏牙。
何山的眼裡登時燒起了火,面上卻還一副正經的樣子,舉了舉燒烤爐子:“嗯,我來送這個,放哪裡?”
“廚房吧。”甄珠便領著他去廚房。
剛進了廚房,何山將爐子扔到牆角,轉身猛地將甄珠按在了牆上:“你這妖精……想死我了!”說著就埋頭含住她的唇咬了上去。
甄珠猝不及防,被他壓了個結結實實,想起阿朗還在外面,待會兒肯定要進來做早飯,立馬使勁兒推他。
可他一身肌肉跟石頭似的,站地穩穩當當,她那點兒力氣就是小貓撓人,半點推不動他,只得趁他換氣時斷斷續續地道:“你……唔……起來……阿朗……”
何山卻禁不住,只覺得再忍一會兒就要爆炸,撩了她裙子,當即就要把她辦了。
“姐姐?”
兩人的動作猛地一停。
“姐姐?”阿朗又叫了一聲,少年嗓音清潤無邪,像一溪清水,照地屋內兩個成年人瞬間僵滯。
“快起開!”趁著何山僵滯的功夫,甄珠有些惱地一把將他推開,整理了下衣裙,舔了舔被咬的唇,確定沒太大異樣了,立馬去開了門。
“姐姐。”阿朗叫道,清澈無邪的目光看著她。
甄珠心裡有些尷尬,對何山又更氣惱了,臉上對阿朗笑著:“不小心把門關上了。”
阿朗“嗯”了聲,看也沒看她後面的男人一眼,只問:“早飯姐姐想吃什麼?”
甄珠笑:“熬些粥就好,我再去衚衕口買幾個包子。剛好爐子送來了,中午就吃燒烤吧,早飯就簡單些。”
阿朗笑出小酒窩:“好,那我熬粥。”說著就擠了進來。
廚房狹小,何山人高馬大,一人就把進門的路堵了大半,阿朗進來便被他擋住,眉毛不抬地說道:“讓讓。”
何山忙往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