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定會好的。”她笑道,眼眸裡有些確定無比的信心和勇氣。
忽然,她的眼眸又變作幽深,輕聲道:“便是不好……”
後面的話,卻全都隱沒於唇齒間,沒有出聲。
——
洛城,方宅。
方宅門口排開數量馬車,僕人們忙忙碌碌地收拾著,將一輛輛馬車裝滿了東西,乘人的馬車則佈置地儘量舒適,尤其當中一輛,車輪用棉布裹了以減少顛簸,車裡更是鋪了厚厚的被褥和皮毛,務必讓車裡的人不受一點顛簸。
“清郎……”
崔珍娘低低地喚道,聲音細弱如線,從包裹地嚴嚴實實地大氅中透出。
明明是暖春三月,她卻將那大氅裹地緊緊的,麻桿兒似的身體全被裹著,只一顆腦袋孤零零地露出半邊,彷彿糖葫蘆籤子頂端剩的一顆山楂。
“真的要去京城麼?我……”她垂下頭顱,聲音裡帶著不安,“我害怕……”
方朝清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。
“珍娘,你的身體拖不得了。我已經給相爺去了信。”
珍娘猛地抬頭。
方朝清笑笑,安撫道:“走吧,別擔心,相信我。”
崔珍娘低下了頭:“嗯。”
方朝清嘆了一口氣。
他牽著崔珍孃的手,護著她慢慢上了馬車。
車簾放下,他望了一眼身後的方宅,又望了一眼前方。
前方,是京城,五年前他離開那裡,五年後,又回去那裡。
那裡,是他曾經的家人在的地方。
也是——
他捂住胸口。
那裡放著一封信,一封阿圓的信。
秘密
“小八,信寄出去了麼?”
暖意融融的書閣內,唇紅齒白的錦衣少年陡然將手中書卷扔到一邊,咬著筆桿,詢問著身旁的侍從。
侍從滿臉冷漠。
“公子,這已經是您第十八次問小八這個問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