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宮,根本沒有回來過。
畫個像而已,需要畫那麼久嗎?
以往甄珠畫人像,快的甚至只需半天,便是最慢的,五六天也足夠了。
他心慌了。
所以,才有了現在攔車相問的一幕。
見阿朗答不出來來,芙蕖又冷嗤一聲:“再說,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?甄姑娘便是在宮裡有什麼事,你一個小小的護衛——還能幫著她什麼不成?”
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,目光裡是冰冷的不屑。
阿朗張大了眼,嘴唇咬地死緊。
又是一聲冷哼,芙蕖放下車簾,重新坐回馬車,對車伕吩咐道:“快走,別誤了時辰。”
車伕“哎”地一聲應聲揮鞭,馬車揚起一片灰塵,轆轆地從阿朗身旁賓士而過。
疾馳的馬車揚起一陣灰塵,盡數揚到阿朗的身上臉上。
然而他卻毫無所覺似的,愣愣地看著馬車駛去皇宮的方向,漸行漸遠,直至再也看不到蹤影。
他依舊呆呆地立著,腦中思緒如翻滾的雲海,紛紛亂亂。
突然,一道冷喝在耳邊響起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“喂!你小子幹什麼?輪到你值班了忘記了麼!擅離職守,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!”
阿朗抬頭,還未看清來人,一道鞭影便挾著風聲而至。
他來不及思索,下意識地便騰挪轉身,迅捷無比地往旁邊一躲,恰恰躲過那道鞭影。
“你、你小子還敢躲?”本以為必中的一鞭突然落空,男人先是一愣,隨即大怒,那閃著寒光的精鐵長鞭“唰”地又甩了過來。
阿朗這才抬頭看清男人的臉,卻是他所屬護衛隊的中隊長,手下管著五個十人小隊,算不得什麼大官,但對他這種普通護衛卻有著直接的管轄權。
阿朗張口,正要解釋,然而那中隊長根本不給他機會,長鞭轉眼又要甩過來。
阿朗自然不會站在原處捱打,靈巧地一跳,卻是又躲過了男人的長鞭。
而接連兩次落空,對方還是個原本以為可以隨手拿捏、地位身手皆不如自己的毛頭小子,那中隊長徹底惱羞成怒,原本只想教訓他擅離職守的心思也徹底成了洩憤。
長鞭一次次揮響,“噼啪”的空氣爆裂聲如驟雨急落。
阿朗見狀,也抿緊了唇不再試圖解釋,只一次次敏捷地躲過鞭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