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推開,她便提了筆,在畫面留白處寫下四行字:
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面桃花相映紅。
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。
卻正是他方才心中所想那詩。
可是……這畫裡畫的是牡丹不是桃花不說,這詩裡的美人,可是女人!
他氣得貓眼圓睜,正欲說話,卻忽然看著那字愣了下,又看看她,旋即神情變得古怪。
“你的字……跟誰學的?”他問道。
甄珠不解,看著那字,瀟灑肆意,疏朗開闊,字跡俊秀,且隱隱已有風骨,正是她臨了《登臨貼》大半年的成果。
她有些得意,道:“不過臨了些字帖。”
他臉色更古怪了:“那……你臨的字帖一定很好。”
甄珠點頭:“是挺不錯的。”
搬家
“什麼字帖?我看看。”阿圓道。“好的話我也臨。”
甄珠頭也沒抬:“不是我的字帖,要還給人家的。”說道這裡忽然拍了下腦袋,嘟囔道,“上次忘記還給他了……”
找個時間讓阿朗去還吧。
阿圓眼睛閃動了一下,卻異常地沒再堅持。
暮色濃重到已經看不清畫紙上人物的五官時,阿圓終於走了。
臨走時,他喜滋滋俯身,小心翼翼趴在畫架前,拿了夾子,揭掉畫紙。
一隻纖長白嫩的手忽然出現在眼前:“誠惠十兩。”
他頓時愣住了,瞪大眼睛,抬頭看那手的主人:“你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