渙裴公子,他和國公爺經常在一起。”沈邐小聲說道。
“仵作?裴渙?他就是裴渙?”駱四姑娘興奮得叫出來,聲音之大,嚇得沈邐連忙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你你你你,你想讓國公爺看到我嗎?”沈邐氣急敗壞。
駱四姑娘吐吐舌頭:“好妹妹別生氣了,是我錯了,明天我請你吃醬肘子好不好?”
一旁的朵兒連忙湊過來,替她家姑娘說道:“好啊,醬肘子一定要買我家的,姑娘最愛吃了。”
駱四姑娘衝著朵兒做個吃了你的表情,就你家有醬肘子啊,我家做的一點不比你家的差。
駱四姑娘早就知道裴渙了,當然是聽他的好叔叔駱仵作說的。
駱仵作把裴渙誇得天花亂墜,還說裴渙這樣的驗屍天才,不當仵作太可惜了。
對啊,叔叔說裴渙不當仵作了。
那他現在做什麼?
駱仵作是個很靠譜的人,即使是對自己的侄女,也是能說的才說,不能說的堅決不說。
裴渙十幾歲時就成名了,他是仵作並非秘密,但是關於他的身世,以及他與鞏清的關係,駱仵作雖然早就知曉,可在侄女面前隻字未提。
駱四姑娘以前也沒有把裴渙的事放在心上,現在見到裴渙真人,她的好奇心便被提起來了。
可是沈邐所知有限,駱四姑娘決定去問華靜瑤。
此時的華靜瑤,正耐心地聽著李真的哭訴。
李家和鄭家都是青縣的望族大戶,但是到了這一代,李家只有李真一個男丁,而鄭家雖然有四個兒子,可是也沒有比李家強出多少。
鄭茴的三個兄弟,一個年僅三十便亡故,另一個好賭,還有一個小時候摔壞了腦袋,二十好幾連話也說不利索。
鄭家只有鄭茴這一個出挑的,這也是鄭茴後來沒有繼續科舉的主要原因。
他需要留在家裡打理各項事務。
李真只有一個姐姐,名叫李佳。
而李少卿則是李家出了五服的遠房親戚,他家這一支算是李家的旁支,血緣已經隔得很遠,唯一的牽連只有姓氏了。
十六歲時,李少卿隨父親曾去青縣祭祖,後來在李家住了一段日子。
李家的大小姐李佳只有十五歲,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輕,李少卿和李佳在一起漸生情愫。
這件事很快就被兩邊的長輩知曉了。
同姓不得婚配,何況他們不僅是同姓,還是同宗。
李少卿被父親帶回京城,李佳也被家裡許給了鄭家的鄭茴。
李真那時年紀還小,但是他知道姐姐和李少卿的這段過往。
之後十來年,兩個李家再也沒有聯絡。
誰是誰的菜
李真是個讀書種子,他也喜歡讀書,對家裡的生意沒有興趣,李父身體不好,這些年更是長臥病榻,李家的莊子和鋪子,幾乎都是女婿鄭茴代為管理。
李真對姐夫心存感激,若不是李少卿說的那番話,李真從未想過姐夫會有私心,他更加不知道,鄭家這些年來,竟然一直是用著李家的錢財。
當然,最讓李真心寒的並不是銀子,而是鄭茴的負心。
鄭茴與翠萍早在青縣時便是舊識,若非翠萍的父親不肯答應,鄭茴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把翠萍收為外室了。
而鄭茴來到京城,不但有翠萍,而有幽蘭,更有一個要用五千兩銀子為之贖身的若雅!
這些還只是李真今天才知道的,他不知道的只能更多。
李真不敢去想這些年來姐姐過的是什麼日子。
“嗚嗚嗚,他是為了我姐,他一定是為了我姐。”
李真哭得肝腸寸斷。
華靜瑤知道李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