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?”
“啥?”華靜瑤大吃一驚,雖說她爹畫畫的時候,她中途打瞌睡了,可是這幅畫完工以後,她是看過的啊,她怎麼沒有看到那貓眼裡還有公主娘?
“您您能肯定那畫的是您?”此話出口,華靜瑤又後悔了,忍不住朝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下。
“你這個臭丫頭,就是會氣我。”昭陽長公主一個軟綿綿的眼刀子扔過來,華靜瑤覺得半邊骨頭都酥了。
娘啊,我是你閨女啊,我受不了這個。
華靜瑤離開錦園的時候,她娘還拿著那隻西洋放大鏡,在研究那幅畫。
華靜瑤好心提醒;“娘啊,這畫還沒有裝裱,您小心一點,別把畫弄皺了。”
沒人理她!
玉梨同情地衝她笑笑,雙手遞過一隻裝糖果的盒子。
華靜瑤捧著那隻糖果盒子,施施然回了繡園。
麒麟方
同一時間裡,永國公府的木蘭堂裡,嶽離正在發脾氣:“你為何不讓菠菜跟著?”
羅漢床上,沈逍雙目微闔,對嶽離的話充耳不聞
“你不要裝睡,你以為老夫老眼昏花了,看不到你的眼睫毛在動嗎?”嶽離拎起菸袋竿就想砸過去,可是菸袋竿揚起來,卻又軟綿綿地放下去了。
“算了算了,老夫不是捨不得砸你,老夫只是不想毀掉自己的成果罷了。”
嶽離把菸袋竿在鞋底上磕了磕,從菸袋裡倒出菸絲,滿滿裝上,一瞥眼卻見沈逍蹙起了眉頭,像是在忍受難聞的氣味。
嶽離氣極:“狗鼻子!”
話雖如此,嶽離還是拿著菸袋竿向門外走去,他早該想到,跟著這個禍害來到京城,想要抽旱菸,還要遠遠地躲到沒風的地方,像做賊一樣。
走到門口,嶽離忽然想起了什麼,轉過身來,也不管羅漢床上的人是不是在裝睡,問道:“聽菠菜說,你去順天府裡辦的那個案子,死的人姓聶?”
“嗯。”沈逍依然半閉著眼睛。
“是不是娶了一位郡主的那家姓聶的?”嶽離又問。
沈逍終於坐了起來,眼睛卻沒有睜開,他問道:“您認識他家的人?”
“哦,看來還真是那家姓聶的了,老夫不認識他們,只是曾給那家一個孩子看過病,不過那孩子應該已經死了。”
這一次,沈逍的眼睛終於睜開了,他看向嶽離: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大約有有十六年了,就是我帶你走的那一年。”嶽離說道。
“請您看病的那個孩子當時有多大?您為何說他應該早就死了?他患的是什麼病?”
沈逍一連串的問題,倒把嶽離給問住了。
他想了想,道:“那孩子兩歲吧,對,就是兩歲,他的病和你有些相似,全都是胎裡帶來的,不同的是你是中毒,他是用藥所致。”
沈逍凝眉,問道:“那他的病不能治好嗎?”
他了解嶽離,嶽離若是說那人應該早就死了,那麼那人的病不但是治不好的,而且還是必死之症。
嶽離搖搖頭:“五臟六腑有了病,就會有對應的方子,可若是這五臟六腑天生就是殘缺不全的,你還能用藥讓他長完整了嗎?不能!”
沈逍明白了,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,問道:“當時請您上門診治的是誰?您在聶家又見過誰?”
“還能是誰?還不是給你看病的那個江老頭?就屬他最多事,來給你看病還不夠,還要硬拉上我去給聶家的孩子看病,我在聶家只見到一個人,就是那位郡主,那個孩子就是她的兒子。”
嶽離一邊說一邊向外走,剛剛跨出門檻,卻又被沈逍叫住。
“您就在這裡抽吧。”沈逍破天荒地大度起來。
嶽離卻不領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