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覺得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。
唉,是她對無憂公子想像得太過了嗎?
“大表哥,我覺得這畫上的無憂公子好像不夠好看,一眼看去並不能令人忘憂。”華大小姐提出了寶貴意見。
大皇子無言以對,表妹你整日裡要麼去看華三老爺,要麼去看自家養的那群鹿,再看別人,當然只能是不夠好看了。
話雖如此,華靜瑤還是叫來史乙,讓他把這張畫像謄抄幾份,人手一份,順天府的衙役們一起,滿京城去找。
這是最笨的法子了。
用華大小姐的話說,這叫虛張聲勢。
“大表哥,京城裡的貴公子,你一定見過不少,你想辦法從這些人裡找一找吧。”
她還是堅信,這位神秘的無憂公子,就是京城裡某個府裡的某位公子。
“無憂公子會不會就是聶正琪本人?或者湘竹根本沒有見過無憂公子,她見到的就是聶正琪,她為了保護自家公子,所以才一口咬定無憂公子另有其人?”大皇子忽發奇想。
這也不是不可能,只是無憂公子若真是聶正琪本人,那麼這個聶正琪也厲害了。
從小被關在府裡,自學成材,學會了煉丹製毒,還學會了殺人害人,且,還有賺錢的頭腦,在珍瓏館裡賺下大筆金銀。
從大皇子的屋裡出來,拐了一個彎,便是順天府裡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花壇。
華靜瑤每次走過這個小花壇,都會讓小艾掐朵花。
她幫順天府破案,連薪水都沒有,若是不掐朵花,她覺得很虧。
今天小艾伸手剛要掐花,就聽說一聲咳嗽,小艾嚇得小手一抖,被花枝子上的尖刺扎破了手。
看著手指頭上滲出來的血珠子,小丫頭扁扁小嘴,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。
華靜瑤猛一回頭,便看到嚇到丫鬟的那個人,不,是那塊炭。
“你有事?”華靜瑤冷冰冰地問道。
沈逍倒揹著手,像個身板硬朗的老頭,他走到華靜瑤面前,從身後伸出一隻手,手裡是一朵花。
“這花壇裡本就沒有幾朵花,以後別摘了。”
沈逍手裡是一朵花瓣微卷,已現憔悴的蜀葵。
看得出來,這朵蜀葵在兩三個時辰之前,還是青春無限的,只是現在,已經殘了殘了殘了!
一般來說,花兒被掐下來兩三個時辰,按理也不會殘成這樣,這一朵委實是慘了一點兒,若不是花芯處還有幾分鮮豔,華靜瑤會以為這是昨天摘下來的。
“你送我的?”華靜瑤澀澀地問道。
“嗯。”
沈逍說完把那朵花朝著華靜瑤扔了過來,華靜瑤下意識接住,然後沈逍就走了走了走了。
他走得很快,幾乎是瞬間,華靜瑤就看不到他的蹤影了。
她看看花壇裡的花,又看向小艾,問道:“順天府裡種了蜀葵嗎?”
小艾搖搖頭。
華靜瑤看看那朵殘得快要
有錢人就是這樣低調
衙門裡的茅廁不分男女,畢竟除了幾個女獄卒以外,衙門裡也沒有其他女人,而這幾個女獄卒平日裡也不來這裡如廁,她們都是去後巷裡掃街奴住的大雜院。
長公主府的馬車內吃的穿的玩的應有盡有,唯獨沒有恭桶,因此華大小姐也只能去那開滿蜀葵的地方如廁,每次小艾會在外面守著,以防有愣頭青闖進去。
華大小姐看著手裡的蜀葵,雖然她不清楚沈逍為何會送朵殘花給她,但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,沈逍去過茅廁!
華大小姐恨恨,隨手一撕,只留殘紅在風中飄零……
史甲很快便帶回了訊息,袁重九一家不見了。
袁重九何許人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