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和四皇子在國喪期間行為不檢,先後被罰去守皇陵,可憐四皇子只有十幾歲,剛到皇陵就生了水痘,水痘越晚生越兇險,皇陵裡缺醫少藥,四皇子危在旦夕。
三皇子心疼幼弟,擅自跑回京城找太后現在的皇后和德妃求助,還沒到京城便墜馬而死。
三皇子出事的第二天,四皇子便一命嗚呼。
太后得知四皇子死了,當時便昏死過去,不久便去世了,德妃的情況和她差不多,幾年前送走大皇子,如今又送走親生的三皇子,德妃生無可戀,一條白綾吊死在寢宮之中。
而三公主的生母惠妃死得更早,她死在皇帝之前,皇帝給她以皇貴妃之禮厚葬。
華靜瑤手心裡溼漉漉的,皇帝的死因其實很蹊蹺,但是趙謙把一切做得天衣無縫。現在想來,趙謙雖是太子,但若是想要害皇帝,卻遠不如寵妃更方便。
以前華靜瑤懷疑過孫嬪,可是後來她多方打聽,確認孫嬪並不受寵,除了逢年過節的宮宴,孫嬪甚至一年到頭見不到皇帝。
加之不久之後,孫嬪就死了,華靜瑤自是沒有追查下去。
後來皇帝雖然寵愛鸝嬪,可是也只是比對其他嬪妃多了一點寵愛而已,鸝嬪又沒有子嗣,因此,朝堂內外,幾乎沒人把她放在眼裡。
宮裡如鸝嬪這樣的女人有很多,沒有子嗣,又沒有強大的家勢,這樣的女子即使綺年玉貌,可也往往只是花開一季,便被扔到角落裡,從此對著寂寞宮牆花開花謝。
所以,就連經常出入宮闈的華靜瑤,也不知道宮裡有個鸝嬪,更不知道鸝嬪姓孫。
別說她了,皇帝自己也早就忘了鸝嬪姓甚名誰了。
皇帝冷眼旁觀,見華靜瑤臉上陰晴不定,便猜到她定然發現了端倪,便問道:“瑤瑤,你可是查到什麼了?”
“皇舅舅,我懷疑我那天見過的丫鬟,就是孫家的外室女,既然她是鸝嬪的妹妹,顧氏不會將她輕易滅口,她應該還活著,我想審問顧氏。”
華靜瑤沒有稱呼萬歲或者陛下,而是叫的“皇舅舅”,這讓皇帝心裡一暖,瞧瞧,這個外甥女沒有白疼,小小年紀,就已經能為朕排憂解難。
“朕給你的那塊牌子可還有?”
聽聽這話問的,就好像他賜的東西,別人敢扔一樣。
“甥女隨身帶著呢,那是甥女的底氣。”華靜瑤心安理得地拍著馬屁。
皇帝龍顏大悅,對華靜瑤說道:“嗯,朕準了,顧氏那邊有你去審,若是要搜查隆安王府,讓阿逍陪你一起去,他對那邊很熟悉。”
隆安王府兩次抄家,都是沈逍去的,能不熟嗎?
沈逍和華靜瑤從御書房裡出來,原本準備直接出宮的,沒想到半路上被三公主給攔下了。
“帶上我吧,我不會給你們添亂。”
小女娃一臉倔強,大有你們不帶著我,我就坐在地上哭的決心。
“皇舅舅若是準了,我就帶上你,他老人家若是不準,我想帶也帶不了。”華靜瑤說道。
“好,你們等著。”
三公主說完拔腿就跑,過不多時,又跑了回來,氣喘吁吁的,小臉兒上全都是汗。
“準了,父皇準了。”
路上,華靜瑤問三公主:“你是怎麼讓皇帝舅舅答應你跟著我們去查案的?”
三公主甜甜一笑:“我叫他爹爹呀,他聽我叫他爹爹,立刻就準了。”
好吧,就是這麼簡單。
四位皇子從小到大都稱皇帝為父皇,如今小女兒叫一聲爹爹,皇帝立刻心軟,有求必應。
何況,小女兒求得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華靜瑤衝著三公主豎起大拇指:“這些鬼主意都是誰教給你的?”
上輩子,姐姐可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