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把華三老爺的那番話做一下改動,再複述出來的,可是面對華靜瑤,他便把那番話華麗麗地忘記了,於是加了點自己的想法。
華靜瑤她聽清楚了!
沈逍這是幾個意思?
莫非他看出她那點圖謀不軌了?
不對,她就沒有圖謀不軌,是公主娘胡亂吃瓜,她這才多想了那麼一點點而已。
所以,沈逍說讓她先欠著,長大以後一起給,沒有別的意思?是她多想了?
丫的,你不想和我私下裡有接觸,你就明說啊,還說什麼女子及笄我還小,本姑娘就是看你長得俊多看了幾眼而已,你長成那樣不就是讓人看的嗎?有本事你出門蒙面啊。
華靜瑤柳眉倒豎,狠狠瞪著沈逍,我偏看我就看,我要看得你夜夜做噩夢!
沈逍不明白華靜瑤神情突變是為什麼,可是他臉紅了,被華靜瑤給看的。
“你為何盯著我看?”沈逍被看得雙頰滾燙。
“怎麼,你不能看嗎?”本姑娘就看了,有本事你打我啊。
“能你想看就看吧”
只要到時你不要也像這樣盯著裴渙去看就行。
時間在無比尷尬的氣氛中渡過,終於,平安回來了。
裴渙沒有答應與他們單獨見面。
華靜瑤蹙起眉頭,對沈逍說道:“他既然不願意配合,那我們就自己查,我就不信查不出來。”
沈逍不動聲色:“好,我們自己查。”
他說出“我們”兩個字時,加重了語氣,這案子有他和她就夠了,不用再加上其他人。
兩人很快便做了分工,華靜瑤正在孝期,不方便四處走動,所以她坐鎮書鋪,史丙去走訪方家沒有搬到六道街之前的老鄰居,史乙則去打聽黑白兩道近期有沒有無為道的訊息,沈逍則去了詔獄,重新提審華靜琮。
這個案子的證人少之又少,唯二的證人則全都指向華靜琮,但是華靜琮離開六道街的時間,與真正的作案時間還是有差別的,如果對方想要嫁禍,難道就沒有留意到這麼明顯的破綻嗎?
華靜瑤想的卻是另一件事,她先是給建明伯府送去了一封信,邀請駱仵作出來一敘。駱仵作被家裡安排正月初三去狗營裡餵狗,不對,是代表親人們給狗營的狗送去春節的溫暖和祝福,他正坐在廊下懷疑人生,嚴重置疑自己是不是這個家裡親生的,如果是親生的,為什麼大哥去馬場慰問那些馬,二哥去釣魚場看望那些還沒有釣出來的魚,而他卻要去餵狗呢。
華大小姐的信就是這個時候送到的,華大小姐在信裡說,她想與他探討關於滴骨法和合血法。
無論是滴血法還是合血法,用通俗的話就是“滴血認親”。
毫無疑問,華大小姐信上的寥寥數語,直擊到了駱仵作那顆正在受傷的心靈。
這比去狗場送溫暖更重要。
於是片刻之後,大半個建明伯府全都知道了,三老爺要去查案了,這是正經事,至於那些家族產業,就只能交給你們這些閒人了,誰愛去餵狗誰就去,三老爺是不會去的。
華靜瑤正在躊躇,大過年的,把駱仵作叫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呢。
一轉眼,駱仵作已如一陣風般到了她面前。
“這麼快?”華靜瑤驚愕。
駱仵作:能不快嗎?這幾天我天天盼著出案子,好不容易六道街出了案子,還不關順天府來管,我等到今天,我容易嗎?再沒有案子發生,我就只能去狗營裡鏟屎了。
滴嗯欸
“你問滴骨法和合血法哪一個更準確?”駱仵作搖搖頭,“全都不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