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陣子小的跟在長公主身邊,因此,往二皇子府塞人的事,是尤嬤嬤和小的一起辦的,尤嬤嬤一向只在內宅之中,和那幾個人聯絡的事便交給了小的,這件事除了長公主,就只有小的和尤嬤嬤兩個人知曉,這些人雖然被送進了二皇子府,可是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用上,長公主便說先就這樣放著,有用的時候再告訴姑娘,若是一直沒有用,也就罷了。那兩個人從二皇子府出來後,小的原本也想給他們重新安排差事,可是小的還沒有出手,他們便被賣去了隆安王府,一同賣去的還有五個人,他們在二皇子府時,要麼是在朱子惠手下,要麼是給王嬤嬤辦事的,小的便懷疑他們被賣去隆安王府的事並非巧合,也就沒有輕舉妄動,原以為隆安王府沒有什麼事,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他們用上了。”
華靜瑤頷首,當日皇帝下令懲治了朱子惠和喜聞樂見,但凡是有品級的太監嬤嬤宮女,全部交給了慎刑司,其中就包括趙謙的乳母王嬤嬤。
被送去慎刑司的這些人要麼死了,要麼也是在宮裡最苦最累的地方當差,這輩子也別想再出頭了。
那時華靜瑤還挺高興,卻忘記了那些因為此事被連累的普通下人,比起那些有品級的宮中內侍,這些人更自由更不引人注意。
“看來隆安郡王真是一位大善人啊,趙謙不能安置的人,便交給他了。”華靜瑤笑道。
史甲並不知道前世趙謙有位寵冠後宮的鄭貴妃,更不知道鄭貴妃就是隆安郡王的表妹,在此之前,史甲和所有人一樣,以為二皇子趙謙和隆安郡王趙孟瑜之間的唯一的牽連就是朱子惠。
因此,聽到自家姑娘這樣說,史甲怔了怔。
“繼續說那羊家兄弟,這幾日他們有何不妥嗎?”華靜瑤提醒史甲說道。
史甲收回思緒,繼續說道:“幾天前,羊元城當值時飲酒恰好被隆安郡王撞上,被罰去莊子上幹活了,據說就連過年也不許他回來。因此,羊元城已經幾天沒在府裡露面了。”
華靜瑤笑道: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,那羊家兄弟長得像不像?”
史甲道:“他們是雙生子,生得很像,只是羊元城比羊少城矮了半頭,還是很好分辨的。”
華靜瑤道:“這樣說來,那畫像上的就是羊元城了,看來他不是因為喝酒而被罰去了莊子,而是出城避風頭去了。你拿了另外六幅畫像,讓那兩個人逐一辨認,看看他們是不是全都是隆安王府的人。”
在此之前,雖然有畫像在手,可人海茫茫,要找到這七個人並非易事。如今能肯定其中一個是羊元城,只要順藤摸瓜,便能找出其他六人。
從小花廳回來,華靜瑤心情大好,也不知道沈逍那邊查得如何了。
她坐在炕桌前,提筆在紙上寫下左阿寶,又寫下了羊元城,接著又寫了隆安郡王。
各表一枝
臘月裡,雖然只隔著一道城門,可是城外卻比城裡還要寒冷。
平安用一隻手捂著凍得紅彤彤的耳朵,喜樂連忙提醒他:“你別揉啊,會把耳朵揉掉的。”
平安嚇了一跳,剛剛他還真想揉一揉讓血液流動起來,他道:“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啊,我聽王伯說的。”喜樂說道。
“王伯整日犯糊塗,他說的話你也信?”平安不屑。
“王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,他跟著老侯爺去關外打過韃子,跟著侯爺在山西剿過土匪,他在北方住了一輩子,我不信他的話,難道還要信你的?”喜樂說道。
平安喜樂都是南方人,沈四公子五歲那年,嶽離不知從哪兒偷來一條大黑狗,要加上黑豆一起燉著吃,沈四公子趁著嶽離燒水的功夫,牽上那條大黑狗一起逃亡,沒想到那條大黑狗很有靈性,很快就甩來沈四公子,自己逃跑了,沈四公子身體虛弱,走到一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