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害死姐姐的是趙謙,害得父親客死異鄉的,卻是清遠侯府這一家子畜牲。
“瑤瑤,不要這樣想,錢財都是身外之物,不要也罷。”華毓昆說道。
“錢財的確是身份之物,可是爹啊,您有私產嗎?您離開清遠侯府打算住在哪裡?”華靜瑤問道。
華毓昆一怔,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他活了三十年,也就清風明月了三十年,何曾為錢財憂心過。
“上有高堂,我自是沒有私產,但是我還有俸祿,租個小院子,省吃儉用,養活我和青語、青言也足夠了。”華毓昆猶豫地說道。
華靜瑤嘆了口氣,青語和青言都是家生子,一家子的賣身契都在侯府,前世父親被判流放,青語和青言要隨著一起去,卻被蔡老夫人各打二十大板,賣去了山西礦上。
“爹,青語和青言的賣身契都在侯府,若是您真的與侯府義絕,十有八、九是帶不走他們的,他們自幼跟著您,對您忠心耿耿,以這一家子的狠毒,不會讓他們跟著您,也不會將他們留在府裡,您前腳出府,他們後腳就會被賣掉,您就不要指望他們會被賣去好人家,說不定會賣去山西礦上做窯奴。”
華毓昆一怔,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,搖搖頭:“堂堂侯府,怎會做出這等事來,除非是那下作人家,才會將家生子賣去礦上。”
“那爹爹是不是也認為,只有下作人家的祖母,才會做出殺死孫女的事嗎?”華靜瑤可不想給父親留下母慈子孝的幻想,趁著這個機會不和這家人劃清界限,難道還等著再被他們大義滅親嗎?
華毓昆長嘆一聲,痛苦地低下了頭。
今天發生了太多事,大悲大痛,以及不能置信。
“你說那蔡碧蓮是不是在說謊,你祖母是真的毫不知情,對不對?”華毓昆說完,自己也不信,難過地閉上了眼睛。
“爹,即使你無所謂,我是說即使,假設,如果,你能娶蔡表姑為正妻嗎?”華靜瑤問道。
從小到大,華毓昆無論是去哪裡都會是焦點,年少時走在街上,在他面前假裝跌倒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有多少,他早就習慣被女人覬覦,若非後來他被昭陽長公主收為己有,還不知道會招來多少桃花債。
可即使如此,被自己的女兒這樣問,華毓昆還是老臉微紅。
吃個雞蛋笑一笑
“自是不會。”華毓昆說道。
雖然那和離書寫著男婚女嫁各不相干,但是以長公主的身份,前任駙馬的續絃人選也只能是一位貴女,否則就是對長公主的不敬。
蔡老夫人有一句話沒有說錯,以蔡碧蓮的出身,連給華毓昆做妾都不配。
並非是華毓昆的身份有多高,而是他有一位身份貴重之極的前妻。
當然,有人若說蔡碧蓮都能選秀進宮了,怎麼反倒配不上前任駙馬了?那就是抬槓了,當年的仁宗皇帝有一位皇后原是舞姬,可是卻沒有聽說過哪位達官顯貴家的正室娘子是舞姬出身的,即使有,也早就把身份洗得比雪還要白。有些事情,皇帝能做,別人不能做。
嗯,自己爹倒也不算太糊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