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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寂寞的王太監又嚷嚷上了:“你給霞光吃的什麼?霞光不能吃外面的東西!”
明卉煩死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了,她冷冷地說道:“快兩個月了,颯颯如果不吃外面的東西,它早就餓死了。”
王太監閉嘴,此時,他沒有發言權。
明卉的聲音比方才又冷了幾分:“再說了,這不是你們的馬,沒人要它,我們要!”
明卉大步向前走,小慧牽上颯颯緊緊跟上,颯颯居然連頭也沒回,就跟著小慧走了,所有人全都看得真切,那小丫頭牽的韁繩是松的,也就是說,她根本不費力,是那匹馬心甘情願跟著她走的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宋隆忽然開口:“那位娘子,請留步!”
他早就看出來了,那是個女人,且,暗處有人埋伏,而且還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。
宋隆想起皇帝對他說過的話:“揭榜之人身份特殊,你們不要失了禮數。”
宋隆一早就猜到,敢揭暗花的人,即使皇帝不查,飛魚衛或者慎行司的人也會去查,皇帝一準知道那人的身份,現在看這個雖著男裝,但一看就是女子,且,這裡是內城,這女子這般年輕,十有八、九是哪家的官卷!
宋隆又多了一分慎重,他可不是那些不用出宮的無根之人,他是官,以後還要在官場上混,若是因為這事,衝撞了哪家官卷,人家的父兄丈夫怪罪下來,這些閹人躲在宮裡,倒黴的只能是他。
明卉停下腳步,宋隆翻身下馬,快步走過去,衝著明卉抱抱拳,轉身看向王太監。
“王公公,此馬可是霞光?”
剛剛看到明卉帶著霞光掉頭就走,王太監有些發懵,這會兒聽到宋隆問他,他才反應過來:“是霞光,就是霞光,哎喲,老奴的霞光啊,你可受苦了。”
說著,還掏出小手絹抹起了眼淚,那蘭花指翹得高高的,明卉想拿香頭子戳他。
“王公公可確定?”宋隆又問。
“確定,確定,除了霞光,沒誰咬過老奴,錯不了!”王太監又哭了,他的霞光啊,有情有義,還記得他,喜歡得都咬他了。
宋隆頷首,又看向同來的另一名太監,那位的身份遠比餵馬的王太監要高得多,他姓勞,是司禮監正四品大太監!
“勞公公,您看呢?”
勞太監微微一笑:“咱家也見過霞光,這匹馬雖說與霞光在毛色上有所差異,但身型和脾氣卻和霞光一般無二,王公公既然也說是,想來便是了。”
宋隆再次頷首,他嚮明卉鄭重一禮:“這位娘子,可否回答本官幾個問題?”
“大人請講。”明卉朗聲說道。
“其一,暗榜懸賞的汗血寶馬乃是紅色,此馬為黑色,娘子如何解釋?”
“小女子家裡也有懂馬之人,他們看過後,一致認為,此馬曾經被人染色,為此,小女子將馬毛全部剃除,新長出來的毛便是紅色,那位王公公想來已經看出來了,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問他。”
留不住的孩子
聽到明卉提到自己,王太監老大不樂意地說道:“是了是了,不是病,就是被染色了,也不知是哪個喪天良的,把紅霞一般的霞光染成了黑色。”
宋隆笑了笑,繼續問道:“其二,此馬失蹤之後,無數人花費精力尋找,都不得其蹤,請問娘子,又是從何處尋得?
明卉微笑:“先是從白灰山附近的一個郎中那裡得知,他近期曾經接收過一位被馬踢傷的傷患,且,被此馬踢傷的人不止他一人,我們多方查詢,最後得知,此馬在意外受傷後,被人撿去,賣給了一位姓黃的財主,此馬在黃財主家裡任性妄為,傷人傷馬,但黃財主對它好生侍候,我們去後,見此馬實為黑色,但我這丫頭是愛馬之人,與此馬甚是投緣,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