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,他們在京城名不見經傳,就連衙門裡的堂官或許也叫不出他們的名字,可他們也有他們的門道,就像陳家棟,只不過八九品而已,小慧爹,在宮裡的地位也不高,可他們卻能令震北大軍慘敗,皇帝險些不測。
鄧三郎的這條暗線已經營多年,他也隱藏多年,目前鄧三郎尚未找到,但鄧大郎交待,鄧三郎雖然是他弟弟,但與他往來卻並不多,而這次孫家出事後,多人被抓,鄧三郎蜇伏,孫明哲聯絡不到他,這才讓鄧大郎出面。
咱們這次也是幸運,居然從鄧三郎查到了鄧大郎,這才引出這些事。”
“那太后呢,她……”
“她還在紫霄宮清修,這輩子怕是走不出紫霄宮了。”
花生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。
更令她沒想到的是,次日,皇帝召告天下,孫家十條大罪。
一弒君,二謀反,三謀大逆,四大不敬,五通虜,六通匪,七貪墨,八殺戮,九結黨營私,十不倫。
這十大罪,將孫家牢牢釘在了恥辱柱上。
誅連九族,承恩公及其幾個兒子,以及嫡長子,全部凌遲,承恩公府嫡出四房、庶出兩房,無論老幼,男丁全部斬立決。
女卷之中,有誥命的,斬立決。
無誥命者,十三歲以上,二十五歲以下充入各大軍營,餘者發為官奴。
其餘九族之人,有功名誥命者皆去除功名,發配三千里,永不釋反,無功名誥命者,充為軍戶。
原以送往苦役營的孫家人,全部召回,與孫家餘人並處。
而因為孫家而被牽連的大批官員,亦是斬的斬,抄家的抄家,發配的發配。
最後被抓來的那名知縣,最後關頭,終於又抱了一把承恩公府的金大腿,與承恩公同處,判凌遲。
另:罪不及外嫁女,但外嫁女的封號和誥命一律收回。
最後這一條,適用於定襄縣主,還在莊子裡等著與霍侯爺舊情復燃的定襄縣主,被忽然來臨的天使嚇得魂飛魄散,直到袁嬤嬤捧著縣主的發冠朝服,跌跌撞撞地走出來,她還沒有明白過來,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她的封號被奪了,雖然還佔著霍侯爺正妻的位子,但已無侯夫人的誥命。
一個沒有誥名的侯府正妻,便是一個笑話。
從此,她只是霍門孫氏,下面的人也要改口,稱她為“太太”,她連夫人都不是了。
西市每天都有熱鬧可看,明卉去了一次,剛好看到了霍警。
那孩子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,想來正在病著,瘦骨嶙峋,像一具小小的骷髏。
他是做為孫家長房庶子的外室子,被斬首的。
他可能到死也不知道,他的父親究竟是不是孫家大爺,這已經全都不重要了,在他被孫家認回去那一刻開始,一切都不再重要。
霍警是和孫程一起問斬的,明卉沒有見過孫程,還是聽旁邊圍觀的人說了,這才知道,這位便是定襄縣主的胞弟,霍誓和霍警的“舅舅”。
同時問斬的還有兩個人,監斬官念出名字時,全場一片譁然。
明卉沒有聽清,忙問旁邊的人,這兩個少年是何許人也。
那人是個酸書生,說話時搖頭晃腦:“哎喲,這位小哥不是京城人吧,讓我說對了?哈,所以你才不知道,這兩位啊,厲害啦!高個的那位,以前的名字叫狄清風,大名鼎鼎的狄十五郎,剛才監斬官報的孫清風,對,就是他!略矮的那個,更厲害,他以前啊,姓顧,沒錯,就是天家那個顧,他叫顧瑚,剛剛報的名兒叫孫瑚,就是他倆,還有那個小的,你知道是誰吧,那是霍侯爺的假兒子,這個是認回去的那個,沒認的那個比他幸運,逃過一劫。”
明卉瞭然,原來這兩個少年便是假狄十五和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