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明卉一怔,從宮裡抬出屍體了?
她聽人講過,皇宮裡處處都埋著死人,宮裡的女人宮鬥起來是要出人命的,淹死的、吊死的、撞死的、勒死的,人死了就地一埋,所以在宮裡,晚上最好不要出門,因為到處都是冤魂。
可是這從宮裡抬出屍體又是怎麼回事?
沒埋?抬出來了?
這已經和民間傳說不一樣了,明卉急需有人為她解惑。
不過,有一點明卉能確定,那十二具屍體都是內侍。
否則,直接扔在亂葬崗,或者在亂葬崗上挖個坑埋了便是,為何還要火葬呢?
大晉朝講究入土為安,沒有火葬的習俗。
把屍體燒了,想來是為了掩蓋那十二個人的身份吧。
因為他們的身體與常人不同,少了二兩肉。
想到這裡,明卉鬆了口氣。
在宮裡,她家霍保住可沒有打死內侍的權利,這是司禮監下的手。
“還有什麼訊息?”明卉問道。
“慈寧宮的蔡公公上吊了。”汪安說道。
明卉又是一怔,慈寧宮,她昨天去的不就是慈寧宮嗎?
慈寧宮是太后的寢宮,如今太后根本沒在皇宮裡,按理說,就連昨天皇后在慈寧宮召見明卉,也有些不合常理。
因此,現在聽說慈寧宮裡人自盡,明卉便來了興趣。
“這位蔡公公是什麼身份?”明卉問道。
“太后娘娘身邊最得力的有兩位公公,一位是金公公,還有一位就是這位蔡公公。太后去了紫霄宮,金公公隨侍,蔡公公則留守慈寧宮,宮裡人都說,他平時很少出來,就在慈寧宮裡待著,今天早上,那十二具屍體抬出來不久,就有飛魚衛去了蔡公公的叔父家裡,把家裡搜了一遍,蔡公公是孤兒,自幼得叔父養育,他發跡之後,也很照顧叔父一家,這家人如今日子過得很好,有宅子有鋪子,城外還有莊子,飛魚衛什麼也沒有搜出來,便讓他們到宮外,等著取走蔡公公的遺物,說是蔡公公修仙有成,已經飛昇了。
至於蔡公公是自縊這事,也是夥計從一位客人那裡聽說的,倒並非是蔡家那邊傳出來的。”
明卉皺眉:“姓蔡的,他家是不是開著米鋪?”
能開米鋪的,都是有些背景的,姓蔡的並不多,因此明卉便想到了蔡記米鋪。
“對,蔡記米鋪的東家,就是蔡公公的堂弟,不但京城有米鋪,保定府和青縣也都有。生意做得很大,不僅有米鋪,還有當鋪呢。”汪安說道。
明卉的嘴角抽了抽,太后身邊的大太監,果然是肥缺。
就是不知道這位為何忽然想不開,自己上吊了。
當然,如果把腦袋掛進繩套裡的,真是他自己的話。
明卉又是一晚上沒有睡好,霍譽當然還是沒有回來。
次日,明卉索性換上飛魚服去了衙門,和她猜得一樣,朱雲他們四個人,全都不在,跟著霍譽一起進宮去了。
明卉沒有看到熟人,便又去了詔獄,沒想到,在詔獄居然遇到了許煥。
許煥就是最早負責失馬桉的那一位,後來轉而去查朱學政的貪汙桉,而失馬桉的關鍵證人,卻也是被他那組的焦遠逵打死的,因此,許煥雖然全不知情,可也因此受了處分,已經過了這麼多天,許煥依然垂頭喪氣,沒有緩過勁來。
尤其是這幾天紀勉進宮,帶的是霍譽那一組人,許煥卻只能留下,繼續調查那個怎麼查都查不明白的朱學政桉。
這相當於是坐了冷板凳,許煥以前和霍譽大面上也還過得去,可如今不一樣了,霍譽官升一級,春風得意,許煥則灰頭土臉,事事不順。
這會兒,他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飛魚衛,看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