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故了,他有瘋病,皇室怕丟人,因此一直給他沒有大婚,只是給他配了幾個侍寢宮女,然而,那些侍寢宮女全都沒有生育,皇長子唯一的骨血便是那個孩子。
因此,這個孩子便被登入玉牒,封武陵郡王。
武陵郡王同樣天生有殘,他有一隻耳朵少了半截,皇室素來對這種有天殘的孩子引以為恥,武陵王雖然被記入玉牒,卻也沒有讓他出來見人。
武陵王終生被養在那座皇莊之中,你不知道才是正常,你若是知道了,那才是不可能的。”
霍譽想了想,又道:“寶莊郡主有可能知道。”
花生的關注點壓根就不在寶莊郡主是不是知道這上面,他連忙問道:“武陵王在百花山下的那座莊子裡一待就是一輩子,待了幾十年?”
霍譽笑道:“是待了一輩子,卻不是幾十年,他十幾歲時就去世了,死時亦是沒有大婚,對了,據說他不但五官不整,而且也有瘋病,就是不知道他的瘋病是先天還是後天。”
花生哼了一聲:“肯定是後天的啊,皇長子的瘋病也是後天的,被關上一輩子,換上誰也能變成瘋子,皇長子被關成瘋子了,這些人還不會吸取教訓,又把武陵王也關成瘋子。這所謂的皇室,就是吃人的地方。”
兒子
花生忍不住嘆息,所以他的梅友小孫孫,便成了這位武陵王的遺腹子?
花生想起皇帝把梅友的兒子,當成自己的兒子過繼給先太子做嗣子的事。
這就是皇室,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,只是聽一聽就讓人頭疼。
花生忽然覺得,汪真人沒有生長在皇宮裡,或許也是一種幸運。
霍譽見花生說著說著就沒有聲音了,目光怔怔,便猜到花生定然是想起汪真人了。
除了汪真人,還有被皇室這些爛事拖累而死的明巒。
霍譽很想抱抱花生,可是看到花生身上的飛魚服,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。
花生的情緒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“也就是說,春旺很可能並不知道梅友的真實身份?”
聽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,霍譽忍不住想起當年在洛陽的那些事,那也是他被明卉騙得最慘的一回,被耍得團團轉。
花生的問題並不需要霍譽回答,他自問自答:“他騙鬼呢,梅友可不是個安份的,霍保住,你信不信,春旺根本沒有什麼孿生只弟,他能出去,全是梅友在暗中幫他,說不定,這一切,都是梅友搞出來的。”
說到這裡,花生忽然原地跳了起來,把霍譽嚇了一跳。
花生的輕身功夫遠遠勝過打人的功夫,這一跳,手便搭上了房梁,衙門的公房裡沒有承塵,也沒有糊頂,就是光禿禿的房梁。
花生落地時,手上都是土。
霍譽無奈,拿了帕子給他擦拭,問道:“你這是做甚?”
“沒事,就是想到一件事,很興奮,就跳了跳。”花生笑嘻嘻地,像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。
霍譽根本拿他沒有辦法,花生是女的,他沒辦法,現在是男的,他同樣是沒有辦法。
“你想到了什麼事?”霍譽耐心問道。
“霍保住,我問你,若是有人搶走早哥兒,讓早哥兒以後管別人叫爹,你會如何?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用早哥兒打比方,那也是你的”霍譽乾咳一聲,繼續說道,“那也是你的小主子。”
花生忍著笑,他最喜歡看霍譽無可奈何的樣子。
“我就是打個比喻而已,你想,對於梅友而言,還有什麼是他覺得非常重要的?”
霍譽眉頭緊鎖,但是很快便又鬆開。
梅友和別人不一樣,他是一個從出生開始便被剝奪了身份的人。
他沒有了身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