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讓人家給他跳舞,他卻在一旁打坐,真真的,不知道是不是個真男人,媚兒聽說那宮裡頭的男人除了皇帝老爺以外,其他人身上都少了二兩肉,就是不知道呂遷身上那二兩肉還在不在?”
十一爺一怔,隨即又哈哈大笑,在媚兒纖腰的軟肉上擰了一把,媚兒嬌吟出聲,十一爺更加興奮,一旁的香爐裡輕煙徐徐,船艙裡,一片旖旎春光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十一爺從酣睡中醒來,看一眼身邊軟成一灘水的媚兒,心中滿是得意。
這個女人是他頗費了一番心思,才從呂遷身邊弄來的,據說這是呂遷的心頭肉,而他就是喜歡剜掉呂遷的心頭肉。
“黑皮。”十一爺高聲喊道。
名叫黑皮的黑瘦漢子應聲而入,一雙賊眼偷瞄著榻上衣衫不整的媚兒,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,十一爺沒好氣的說道:“等上了岸,你想找什麼樣的都行,媚兒,除了我誰也不能碰。”
“是是是,打死小的也不敢。”黑皮嬉皮笑臉。
“外面那小子怎麼樣了?”十一爺問道。
“活過來了,您的一碗聖水算是把那小子救活了。”黑皮說道。
“把那小子送到島上去,告訴阿藥婆,這小子是我要的人,讓她治的時候用心些。”十一爺說到。
黑皮心裡酸溜溜的,那小子只剩下半條命了,卻被十一爺看上了,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陰德。
黑皮心裡雖然不高興,但十一爺的命令對他而言便是聖旨,他從大船上解下一條小舢板,把霍譽扔到舢板上,自己也跳上去,向著遠處的島子劃去。
黑皮把霍譽拋下來時,使出了全身的力氣,以至於霍譽摔到舢板上,便暈過去了,等他醒來時,他感受到身下的異樣,良久,他反應過來,這裡是久違的陸地。
他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,可是身上的傷太多,他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。
一個溫柔的聲音說到:“別動你傷的太重了,除了這些皮外傷,還斷了兩根肋骨,還有你腿上的傷,差一點就砍斷腳筋了,好在腳筋沒有斷,我這裡的藥不全,腳筋斷了我也沒辦法。”
霍譽的腦袋嗡的一聲,那聲音後來又說了什麼,他全都沒有聽清。
他掙扎著想要轉動自己的頭,可這時才發現他的脖子居然被用木板固定住了,同樣動彈不得。
“阿……藥……婆……”
短短三個字,幾乎用盡了霍譽全身的力量,這是當年他從小魚口中聽到的名字,幾年來,無數個深夜午夜夢迴時,他都會一遍一遍,在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。
然而直到今天,這個名字才 記憶的那道門
“咦,你知道我是阿藥婆呀?黑皮告訴你的?”那個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,這一次離霍譽又近了一些。
霍譽迫切的想要看到她的樣子,他努力睜大眼睛:“我……渴……”
“稍等,你渴過頭了,不能立刻就喝水,剛才你昏迷時我給你潤過喉嚨了,你等一下啊,水馬上就燒好。”阿藥婆笑著說道。
“好……”霍譽不急了,他已經等了二十年,再多等片刻又何妨?
他雖然受了重傷,但眼睛和耳朵都還很好用,他豎起耳朵傾聽著周圍的聲音,海浪拍擊著礁石,低飛的海鷗發出一兩聲鳴叫,火焰炙烤著木材柴發出滋滋的聲音。
霍譽忽然發現,他竟然從這本應惡劣的環境中感受到了溫暖和心安。
他默然不語,用心用耳傾聽著這個世界。
良久,阿藥婆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好了好了,水燒好了,我加了藥材在裡面。”
這時霍譽看到了一隻粗瓷大碗,端著碗的那隻手同樣粗糙,而那隻手的主人,正在小心翼翼的把湯勺裡的水吹涼,送到霍譽嘴邊:“我知道